金凤英扶着江秋月,径直往诊室走去,嘴角在江秋月看不见的角度,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巧合的是,今天值班的正好还是上次那位中年医生。看到江秋月拿着崭新的离婚证,再次坚决地提出要做药物流产时。医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冰冷和鄙夷。看着江秋月,他语气严厉。“同志,我必须再次提醒你,你的身体状况并不理想,现在进行药物流产,风险很大,很可能会影响你今后的生育能力!”“医生!我已经离婚了!这个孩子不能留!”江秋月急切地打断她,语气带着不耐烦,“我必须打掉!您就给我开药吧!出了任何问题,我自己负责!”不能怀就不能怀。在江秋月的心里,文工团的工作比天都要大。她怎么能因为生育的事,耽搁她的演出呢?医生看着她那执迷不悟甚至对腹中骨肉充满厌恶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眼中最后一丝耐心也耗尽了。不再多劝,她直接拿起笔,冷声道:“既然你坚持,那就签字吧。这是自愿终止妊娠的知情同意书,所有可能发生的后果,都由你本人承担。”“我签!我签!”江见她终于同意了,江秋月一阵欢喜,几乎几乎是抢过笔,看都没看具体条款,就在指定位置飞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仿佛那不是一份风险告知书,而是她通往“新生活”的通行证。医生收回同意书,不再看她,低头唰唰地开了药方,语气公事公办,不带一丝温度。“去药房拿药吧。具体服用方法和注意事项,药房的同志会告诉你。”江秋月如获至宝地接过药方,连声道谢都忘了,转身就急匆匆地往药房跑。金凤英站在诊室门口,看着江秋月迫不及待的背影,又瞥了一眼诊室内面色冰冷的医生,心里简直要乐开了花。她仿佛已经能看到,江秋月把自己彻底作死、万劫不复的未来了。这可比她亲自出手报复,还要痛快得多!江秋月按照药房交代的方法,服下了药。就满心期待地等待着腹中的“麻烦”被清除。然而,一天过去,除了些许轻微的腹痛和见红,那块“肉”竟然还牢牢地待在她的肚子里!“怎么会没下来?”江秋月又急又怒,忍不住怀疑起来,“肯定是那个医生!他一直不同意我打胎,故意给我开了药量不足的药!”这种怀疑在第二天早上疼痛感减弱后,达到了顶点。江秋月找到金凤英,抓着她的胳膊哀求。“凤英,那药根本没用!你帮帮我,你再帮我拿点药吧,剂量大一点的!求你了!”金凤英心里也犯起了嘀咕,面上却装作关切。“怎么会没下来呢?按理说……唉,你别急,我再帮你想办法。”她心里其实也烦,别人吃药流产大多顺利,怎么到江秋月这里就这么多事?难道真是医生手下留情了?看着江秋月苍白的脸和焦急的眼神,再想到她签下的那份后果自负的同意书,金凤英眼底闪过一抹狠厉的寒光。一个恶毒的念头在她心中成形——既然你那么想打掉,那我就“帮”你彻底一点!卫生所管理本就松散,金凤英趁着药房值班人员暂时走开的空档,偷偷溜进去。凭着记忆找到了另一种药性更猛烈的堕胎药,迅速揣了一粒在兜里。“秋月,这是我好不容易才弄来的,据说效果很好,你快吃下去。”金凤英将药递给江秋月,语气带着蛊惑。江秋月此刻早已被“必须打掉”的念头冲昏了头脑,想也没想,接过药就和水吞了下去,还对金凤英千恩万谢。然而,这一次,剧烈的反应很快就来了。服下药不到半小时,江秋月就感到腹部传来一阵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