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没影了。
院子里,只留下一片狼藉。
崔家那些护卫,死的死,伤的伤,一个个灰头土脸的。
崔秉就傻愣愣地站在屋子中间,手里还拿着那把冷冰冰的长剑。
就这么在他眼皮子底下被劫走了!
他连对方是谁都没看清楚!
“——!!!”
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咆哮。
“是谁?!!”
“到底是谁?!!”
公主府里,魏靖川他们四个人,在书房中间单膝跪着。
那钱老吏被吓得够呛,惊魂未定,瘫在地上,动都动不了。
谢苓坐在书案后,手中端着一盏温热的清茶,神色平静地听完了魏靖川的复命。
她眼睛扫了扫这四个人,最后就停在魏靖川身上了。
“起来吧,你们做得很好。”
“有没有人受伤?”
魏靖川低着头,恭敬地回答:“鬼影和铁山就受了点皮外伤,无大碍。”
“嗯。”谢苓听了就点点头。
她把茶盏放下,又看向鬼影和千面他们几个。
“你们几个,先去找府里的大夫,好好上点药,再去账房领赏,歇着去吧。”
“多谢殿下!”
四人行礼,除了魏靖川,其余三人都退了下去。
这时候,书房里就剩下谢苓、魏靖川,还有在地上抖得像筛子似的钱老吏了。
片刻后,他们来到了公主府最深处的一间密室。
这里,是一座隐秘的地牢。
阴冷,潮湿。
墙壁上,挂着几盏昏暗的油灯。
钱老吏哆哆嗦嗦地看着魏靖川。
魏靖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想活命吗?”
钱老吏疯狂地点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魏靖川弯下腰,一把拽掉他嘴里的破布。
“想活命,就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全都写下来。”
“柳家,是如何指使太常寺卿张文远的。”
“你们又是如何模仿太子殿下的笔迹,篡改祭文的。”
“写得明明白白的。”
魏靖川把纸笔往他跟前一丢。
“再按个手印。”
“这样,你就能保住小命。”
谢苓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钱三甚至不敢抬头看她。
他听见那个清冽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魏靖川。”
“属下在。”
“将他秘密转移至皇陵附近,让人看管起来。”
“没有我的命令,不管是谁,都不许接近。”
她顿了顿,语气里多了一丝冷意。
“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得让他明白,乱说话是什么下场。”
魏靖川垂首,声音沉稳。
“属下知道了。”
谢苓转身,银白色的衣摆划过一个利落的弧度,再没有回头。
地牢的石门,就慢慢关上了。
这张供词,从不是为那个被权力冲昏了头脑的蠢弟弟翻案的。
这,是她为自己锻造的武器。
是一柄,悬在柳家和二皇子谢珩头顶的利剑。
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