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器的压力警报解除，核心数据区的访问日志显示一切正常。攻击，被成功化解了！
“成功了！我们成功了！”短暂的寂静后，机房内爆发出劫后余生般的欢呼。技术团队们激动地击掌相庆，看向林晞的目光充满了敬佩。
唯有林晞，在松了一口大气的同时，背后惊出了一身冷汗。‘堡垒’计划的存在是公司的最高机密，她连沈瑜都没有详细告知。顾深屿当时那个看似随口一问，真的是巧合吗？他怎么会好像总能预见到潜在的危机？这次的成功，有多少是得益于他无意中播下的那颗“种子”？
战斗结束后，团队开始进行攻击溯源和系统加固。林晞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疲惫地靠在椅子上，正准备喝口水，电脑提示收到了一封新邮件。发件人地址是一串毫无规律的乱码，显然经过伪装。邮件没有标题，正文也只有一行看似毫无意义的字符：
`#Securt_Optmzato_Sueto:&bp;Check_Southeat_ode_LoadBalace_Cof.//&bp;EOF`
林晞瞳孔微缩。这行字符在普通人眼里如同天书，但她一眼就认出，这是一种极客间常用的简单加密方式。她迅速将其破译，意思是：
“防御架构不错，但东南节点负载均衡配置可优化。”
这语气，这行事风格，这精准到令人发指的点拨（东南节点正是刚才防御战中承受压力最大、稍显滞后的一个点）……林晞几乎可以肯定发信人是谁——顾深屿！
他不仅预料到了攻击，甚至在战斗结束后，第一时间匿名发来了技术优化建议。他像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而林晞和创星科技，都是他棋盘上的棋子。他始终在暗中观察，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悄无声息地伸出了援手，却又保持着一种令人捉摸不定的距离感。
这到底算什么？是投资人的职责所在，还是某种她无法理解的、个人化的关注？林晞盯着那行冰冷的代码，感觉顾深屿的形象非但没有变得清晰，反而像笼罩在迷雾中的深海，更加幽深难测了。
他帮她，却又仿佛在时刻提醒她，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这种认知，让她刚刚因成功抵御攻击而升起的些许成就感，瞬间蒙上了一层复杂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