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系里公认的天才，他对古籍的熟悉程度远超同龄人。
这两句话，给他一种强烈的既视感，仿佛在某本泛黄的残卷上瞥见过，却又无论如何都抓不住那丝线头。
“寻龙千万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
他喃喃自语，“这不是普通的诗词格律，更像是一种……口诀。”
他不是为了酒。
对一个真正的学者来说，知识的谜题远比美酒更有吸引力。
想了半天，毫无头绪。
他最终还是拿起了手机，拨通了一个他最不想打，却又不得不打的电话。
电话那头响了很久才被接起，传来一个含糊不清的醉醺醺的声音“喂？谁啊？不知道老头子我午睡呢？”
“老师，是我，林凡。”
林凡毕恭毕敬。
“哦，小林啊，”对面的声音清醒了些，“又遇到什么搞不定的破瓦罐了？跟你说了多少遍，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别一天到晚来烦我！”
“不是的，老师。是……是网上的一句诗，我想请教您一下。”
“诗？”
电话那头的老人，国内考古界的泰斗陶兴国教授，明显不耐烦了。
“我搞的是考古，不是文学！附庸风雅的东西别来找我！”
林凡知道自己老师的脾气，只能硬着生头皮说下去
“老师，是这样的，说对这两句诗含义的人，能得到陈宇亲手酿的竹叶青和桃源酒，各一坛。”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
死一样的沉默。
过了足足五秒钟，陶教授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把那两句诗，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给我听！慢一点！”
……
陶教授的家里，堪称一个小型图书馆，或者说，一个被书籍淹没的垃圾场。
挂掉电话后，这位平日里连地都不会扫一下的考古大能，此刻却像一只勤劳的工蜂，在书山里疯狂翻找。
他双眼通红，嘴里念念有词，身边的廉价二锅头瓶子倒在一旁，他看都未看一眼。
“不对……不是《葬书》……”
“《青囊奥语》里也没有……”
“难道是伪作？”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整整一天过去，陶教授几乎要把自己的书房翻个底朝天。
就在他快要绝望，准备去痛骂弟子林凡谎报军情时，他的手指触到了一本被压在书柜最底层的、书页已经发脆的线装古籍。
书皮上，三个模糊的字迹依稀可见——《撼龙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