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急,撞翻了对方的年货,正争执着。原来已经快过年了。
裴青鸾无意识打量着运年货的三层商船,里头的货好像都搬得差不多了,船上都没几个人了。突然,裴青鸾一顿。
这船的吃水有点不对。
车驾动了,裴青鸾放下帘子,没去多想,大概是哪家的年货还没搬完吧。
回到府里,管家徐伯面色焦急地迎上来,“姑娘,二老爷三太太又来了,还带着一对母子,看穿着,带来的那男人是个百户,应当是五军都督府辖下卫所的。”
“老奴让上茶的侍女偷听了他们的谈话,说是来给您说亲的,姑娘不如出去躲躲?”
裴青鸾眉眼一压,浮现一丝戾气,“躲不掉的,既躲不掉,那便去会会。”
花厅。
“唉哟,终于回来了,这姑娘家家的,还是呆在家里做做女红,理理账本的好,免得日后到了夫家家里,让人笑话。”
说话的是个五十上下,容长脸,眉眼有些刻薄的女人,此刻正上下打量裴青鸾,眼底有不满。堂上待客的袁慎德听了一个皱眉,正要说话,便听裴青鸾道:“这是谁家的老仆,说话如此没有规矩。“你!”容长脸脸色一青,“我儿子可是百户,我是百户的娘,什么老仆,亏你还是侯府嫡女,怎么这般没有规矩?”
裴青鸾嗤笑,“百户的娘?别说是百户的娘,就是诰命的夫人,到本郡主跟前,也是要见礼的,你是个什么东西,竞在我家教训起我来了。”
容长脸脸色青了又黑,黑了又青,发觉自己无法反驳,只好看向二祖父,“裴二老爷,你裴家就是这样教姑娘的?”
二祖父脸色难看,看向三婶。
三婶连忙哄了两句,她还要靠着钱家套牢裴青鸾,到时候靖阳侯这个爵位就是她儿子的了。转头不满地看着裴青鸾,“青鸾,钱夫人是长辈,哪有你这样和长辈说话的,还不快道歉。”裴青鸾步入堂中,坐在了袁慎德的左手边,左为尊,那是主人家的位置。
她扫了三婶一眼,三婶吓了一跳,她怎么感觉裴青鸾变得有点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