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李府一片愁云惨淡。
老夫人哀嚎,“皇上怎么就赐和离了呀,明明是裴氏那娼妇偷人,唆使大皇子砍你的手,皇上应该砍她的头啊~”
“裴氏那个没良心的娼妇,怎么就告到了御前,非得要和你和离,她怎么就这么绝情啊~~”
李术一阵烦躁,脸色阴得吓人,他娘除了哭还会干什么,“别哭了。”
未料老夫人哭得更大声了,这几日她躺在床上那叫一个疼啊,偏偏大夫来瞧,还没瞧出什么问题,裴氏那个毒妇一定是下什么毒了,她同老三说,老三还觉得她无理取闹。
“娘,快别哭了,三弟和离便和离了,正好迎公主进门,有了公主,日后李家的荣华富贵还不信手拈来,您想想,靖阳侯府的嫁妆和公主带来的嫁妆,能比吗?”李术大哥李柱很不以为然地开口。
老夫人哭声一停,眼眸一亮,顿觉身上不疼了,是啊,公主进了门,可就是她的儿媳妇了,她作为婆母,用点儿媳妇的陪嫁,不过分吧?
想想公主能带来的财富,那可能是她一辈子都没见过的,她就心热。
“老三啊,你去跟三皇子打听打听,长宁公主性子咋样?别是跟裴氏一样的母夜叉,最好性子软些,听话些。”
李术忍无可忍,“三皇子交代的事我都没办成,如今我又从实权的三品将军降成了五品杂号将军,三皇子不可能将长宁公主嫁给我了!”
老夫人面上的喜色一滞,又觉得身上开始疼了,“儿啊,咱们老李家怎么就那么命苦哟~”
“实在不行,你去将青鸾请回来吧,你去说说好话,她是个良善的,肯定会原谅你的,到时候她回来,你们好好过日子,啊。”
李术脸色更难看了,“娘!我和她是皇上赐的和离,那是金口玉言,你以为是村头两口子扯头花吗?”
闻言,不光老夫人嚎得更大声了,连李术的大哥二哥脸色都变了。
大哥李柱,“老三,面上不能和好,私底下可以和好的嘛,你要是不和裴氏和好,咱们一大家子的人还怎么过日子?”
二哥李水生,“就是啊,二哥告诉你,这女子面上再正经,私底下都是寂寞的,你随意撩拨一下,她就从了,到时候再将她的嫁妆哄骗过来,不就行了?”
左一言右一语,李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想到自己在北疆这几年得来的赏赐和抢来的财宝都进了眼前这几个的荷包,他心里就和吃了屎一般。
之前裴青鸾给他送家书的时候不是说过家里一切安好,还夸大哥二哥上进,知道为家里分忧。
他以为至少能给家里奋斗出一点私产,结果什么都没有!
裴青鸾那个女人果然城府深。
她就没想过好好和他过日子吧?
“我和裴青鸾不可能了,家里日后只能用我的俸禄,需要节俭些,不能像从前那般奢靡成风,大哥二哥你们也出去找找差事,别整日游手好闲的——”
未等他把话说完,李柱李水生脸色就都难看了,“三弟你怎么说话呢?”
“你整日在北疆打仗,要不是我们哥俩在娘膝下孝敬,你能安心在前线打仗立功?”
“就是,当初也是因为我们俩在家照顾娘,你才能安心在靖阳侯的军营里历练,怎么,你如今发达了,就开始忘本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李术额角青筋跳动,“都是男人,你们不能只指望我一个人养这一大家子!”
“老三,你的意思是,想分家!!”李柱瞪眼。
“娘唉,老三这个忘本的,发达了,就忘了兄弟了,忘了亲娘了,父母在不分家,您还在哪,他就当您死了一样~”李水生更是扑在老夫人手边哭。
“老三,我还在呢,分什么家!”老夫人拍了拍床,“你在外打仗,管不着家里,家里里里外外都是你两个哥哥撑着,你不能不管他们!”
从前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