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他怎么知道的。
幼时逃亡的那段日子,穆言谛要动手之前都会摩挲他指上的戒指,绝无例外。
“呃,那什么,穆叔叔莫怪,在国外待的时间太久,一时半会没改过来”
瞎瞎心虚。
穆言谛也不与他多有计较,而是说了一句“走吧。”
眼下不在墓中,小齐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行于世间说些无足轻重的小谎没什么,能安身立命就好。
但是谎言的数量积累到一定程度上,他也不介意狠揍他一顿。
因为这是谛听的规则。
黑瞎子缩了缩脖子,怎么感觉背后凉凉的?
要降温了?
不应该啊,离入秋应该还有半个月才对。
总不能是他又收不到尾款了吧?
嘶
他好像忘记让八爷付定金了。
张启灵淡淡的扫了黑瞎子一眼,抬步跟上了穆言谛的步伐。
等黑瞎子回过神,二人已经走出了老远“诶?!不是!你们两个等等瞎子啊!”
他小跑着追了上去。
穆言谛和张启灵对视了一眼,然后走的更快了。
黑瞎子见此,用舌头抵了抵上颚,快跑两步,凌空踹了树干一脚,往前蹿了好几个身位,而后落地搂住了张启灵的肩膀。
“哑巴蔫坏。”
张启灵看了一眼黑瞎子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又看了看穆言谛的侧颜,到底没有将他给丢开。
黑瞎子低声问道“哑巴,你和穆叔叔什么情况?”
“他和我阿妈有关。”
“哦~”
“你呢?”
“他和我额吉有旧。”
张启灵&黑瞎子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他不会是
穆言谛察觉到了二人的心思,无奈的叹了口气“别乱想。”
“穆叔叔怎么知道我们在想什么?”
“你们两个的情绪波动有点大,影响到我了。”
张启灵面色一僵尴尬。
黑瞎子则是嬉皮笑脸的说道“那我们之后注意一点,保准不会影响到您。”
穆言谛抽了抽嘴角“嗯。”
因为张启山死亡一事,近来沙城的风声很紧。
三人为了不惹出不必要麻烦,乔装打扮了一番,坐上了前往内蒙的火车。
张大佛爷府内。
“夫人,您已经操劳多日,身体要紧啊,不然佛爷在天有灵会心疼的。”张鈤山劝慰道。
尹新月抬手揉了揉眉心,面色憔悴“我没事。”她站起身,还不等说些什么,便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张鈤山大惊,连忙上前接住了快要倒地的她,而后将其打横抱起跑出了屋外“来人呐!夫人晕倒了!”
“大夫!快请大夫!”
二十分钟后,卧房内。
大夫给尹新月做起了检查,张鈤山则是在一旁焦急踱步。
每隔五分钟就要问一遍“夫人怎么样了?”
“张中校莫急。”
大夫仔细给尹新月把了个脉。
良久之后,他收回了手,一边叹息,一边摇头,看得张鈤山那叫一个惶恐。
“什么情况?”
“夫人近来的身子本就不好,又因佛爷去世,操劳过度,肝气郁结,心脉受损,再这么耗下去,怕是”
余下的话语大夫并未说出,可张鈤山已然明白了其中意思。
一个时辰后,尹新月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就是张鈤山那满怀担忧且关切的目光。
“夫人。”
“我这是怎么了?”
“大夫说您劳累过度,晕过去了。”
“原来是这样啊”
尹新月挣扎的想要坐起身,张鈤山连忙将她扶起,并往她的身后垫塞了几个枕头。
“夫人,您得保重身体啊。”
“我知道。”尹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