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地用镊子夹下她指甲旁的倒刺,郑重其事地放入取样袋。
那副朝圣的神情,几乎让姜骄产生了她才是那头早已灭绝的渡渡鸟的错觉。
……
……
“别误会。”
于丽背着手站在她身侧,微微躬身小声解释几句:
“中科院的同志在那只渡渡鸟身上,检测出了一百二十三种未发现的不明物质,包括你换下来的衣服,也在凌晨被送去化验了。”
她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补充道:
“从凌晨三点化验结果出来以后,中科院、国安局和政治部召开了临时紧急会议,现在结果应该出来了。”
当然,于丽没提结果出来后,中科院那帮大佬连夜给上头打电话,明里暗里,死皮赖脸打探样本来源的事。
听说有两个上了年纪的老院士都被惊动了。
一百出头的老人家,身上还挂着呼吸机呢,仍坚持去实验室坐镇,亲自盯着样本。
至于那只渡渡鸟?
就更不用说了。
比对过渡渡鸟DA后,中科院这边差点打成狗脑子。
先是植物研究所,动物研究所两大巨头,紧急开会,想赶在其他研究所之前确定渡渡鸟的研究资格。
谁知道消息没摁住,不说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遗传与发育生物研究所、自然生物科学研究所,就连远在京南,沪上的各大研究所也都闻着味道,连夜上京,生怕来晚了,连根毛都分不到。
这个说,“我们是专门研究生物的,研究资格怎么着也落不到其他人头上”。
那个说,“一切要看捐赠人意愿,你占着首都地理位置又怎么样,说不定捐赠人不乐意呢?”
负责的领导头都大了,手机电话就没断过。
这个打电话,走的是他军校教官的路子,声情并茂讲述渡渡鸟的研究资格为什么要给他们,试图挖出捐赠人身份。
那个发了几十条夺命短信,走的是顶头上司的渠道,声泪并下诉说现在搞科学的难处,企图诈出姜骄下落。
——没办法,自媒体时代,姜骄抱着渡渡鸟出现在渝都最繁华的街道,也就一天,她的身份就被扒了出来。
要不是上头命令警告,大力打压,姜骄的身份信息早就满天飞了。
……
她的衣服?
那岂不是包括换下来的内衣?
姜骄先是有些尴尬,随即立刻反应过来,难怪官方没把她当成胡言乱语的疯子关起来。
她的衣服上有犽的血。
来自另一个拥有两个太阳,那只金狮兽人的血。
就算姜骄不是生物专业的,也知道基因这东西有多好检测。
虽说人跟鼻涕虫的DA都有百分之七十的相似度,但只要有细微的差别,就能证明她说的一切所言非假。
负责给她取血的医生技术一流,针头拔出时姜骄甚至没有感受到疼痛。
只抽了一管血,量还不到她平时体检的三分之一。
那管血被小心地放入保存箱,几名医生确认后,领头的向刘和平点点头,就又像来时那样匆匆离开。
“那接下来我要做什么?”
姜骄用棉签压着小臂上的针口,交代完一切,她身上的压力骤然消失。
——天塌下来有亲妈扛着,她一个脆皮大学生,当然是国家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姜同学,我们问完话了,你现在可以回去休息了。”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担心,马博远十分用力地挤出个亲切的笑: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你可以给亲人朋友报平安,只不过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们的同志会对你进行贴身保护。”
“意思就是……我什么也不用干?不用配合你们研究攻略系统,也不用继续抽血取样什么的?”
姜骄虽然有些不适应被人贴身保护,但她现在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