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池多年,项一夫既然还有雄心和向上的潜力,那他也确实该重新出山了。
“既然墨龙池主重出江湖,修为境界还更进一步,那“碧龙’、“赤虎’之流,自是不足为惧,他们同门之间自行处置便是。”宋敏宜言道。
吴策颔首:“正是这个道理……”
话音未落,忽然有吴家仆人来报。
吴策看过送来的信,面色忽然变得古怪起来。
宋敏宜诧异:“怎么?”
吴策:“……昨日晚间,拓跋锋将墨龙池少主项鼎打成重伤,若非随行宗师抢救,还有我吴氏闻讯立刻派人接应,项鼎恐怕会当场身死。”
宋敏宜:….”
墨龙池主项一夫将要重出江湖,而其独子“小霸王”项鼎却被“赤虎”拓跋锋打断枪杆,捅成重伤。消息传出,作为新闻,一时间甚至抢去不少岭南节度使和江州宋氏的风头。
不过,许多人还是更关注宋氏当前风波。
尤其是大乾朝堂之上的人。
关中帝京,国相姜志邦府上,其四弟姜振国来访。
“荆襄楚氏,有人前往江州,尝试为双方调停,倒是做的老好人。”姜振国言道。
姜志邦坐在主位,面色波澜不惊:“以楚氏的一贯作风,不足为奇,可以说是老好人,但也隐隐有几分江南盟主的气象了。”
姜振国笑道:“楚氏隐约有江南四大世家名门之首的架势,主要还是在于此前他们同越氏联姻,关系密切,很多事情同进同退。
但这次,越氏与宋氏不睦,楚氏却从中调停,可能就此得罪了越氏,令两家分道扬镳,渐行渐远。”姜志邦:“有可能,但如果楚、越当真渐行渐远,宋氏的事情只会是原因之一,不可能一蹴而就,必然一件又一件类似的事,日积月累方可。”
姜振国:“至少是个好的开始,终有他们四分五裂,被我们各个击破的一天。”
说着,姜振国微微沉吟:“只是宋氏那边……”
国相姜志邦漠然:“自己识人不明,没有发现六道堂的奸细,又办事不利,将把柄都落在人家手里,那还能怎么办?”
姜振国讷讷无言。
类似手段,本是他们整治别人的方法。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也遵照游戏规则来玩,否则局面可能更加不利。
除非……
“大哥,就不能像当初风安澜、谢峦那时一样么?”姜振国低声问道:“穆庭明知道宋氏与我们交好,还大做文章,三哥亲自去岭南跟他谈,他也不给面子……”
国相姜志邦看着自己的四弟,平静问了一个问题:“穆庭,同哪位皇室贵胄交好?”
姜振国一怔:“不曾听说……大哥,你的意思是?”
姜志邦:“想明白穆庭和谢峦、风安澜他们的区别了么?”
姜振国默默颔首。
前任剑南节度使,黎州郡王风安澜,同已经过世的皇长女昭华公主过从甚密,彼时男未娶女未嫁,颇有些传言。
幽州郡王张慕华和平州郡王李崇文,与燕王秦罗走得近。
灵州郡王谢峦,和齐王秦太乃是至交。
“大哥………”姜振国忍不住唤道:“那咱们同雍王殿下?”
“咱们同雍王殿下有什么关系,联手平息齐王、谢峦之乱而已。”
姜志邦淡然说道:“跟他走得近的人,是燕文桢和他的燕氏,没见连燕氏女都入雍王府了么?不过他还好,他们是儒学世家,不是风安澜、谢峦、张慕华、李崇文这样的边镇节度。”
姜振国轻声道:“那大哥,咱们……”
国相姜志邦面不改色:“咱们只忠于一个人,那就是当今陛下,除此以外,其他所有人都和我们一样,是陛下的臣子。
陛下早就已经臻至长生之境,雍王他们和陛下,谁走在前面还不一定呢。”
“这是自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