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仿佛两汪深不见底的水潭。
潭水甚至自动旋转起来,形成漩涡,并从中传出巨大的吸力。
乃是一门名为渊潭广袖的武夫绝学,对精气、意气、念气都有要求但首重精气。
如同深潭一般的漩涡,主动吸纳重重烈火,借力打力,从而不断削弱对手,壮大自身。
只是,寻常大水自然可以灭火,但反过来,火大同样有杯水车薪之言!
拓跋锋对面前深渊潭水仿佛视若无睹,持枪继续向前。
熊熊燃烧的烈火,势头看似一缩,却全都凝聚在枪尖一尺左右,仿佛光焰一般不停吞吐。
其锋芒反而更上一层楼,主动捅入于树的一只袖管内,然后就将流水与袍袖全部绞的粉碎!于树知晓拓跋锋其人,听过对方不少传闻,但当面交手还是第一次,方才只是远远一箭被拓跋锋扫落,哪里料到对方竟然如此强横霸道。
眼见拓跋锋继续向前,他另一只袍袖不得不横挥,鼓荡之下仿佛巨大棍棒怒扫持枪青年。
然而拓跋锋理也不理,任凭自己身体侧面硬扛袍袖一扫,虽然歪了歪,但枪锋笔直向前,仍戳在于树肩头。
于树这边袍袖被绞碎,半条膀子露在外面,此刻被那大枪枪芒刺中,当场就是一片焦糊味传出,血肉模糊几乎废掉。
他惨叫声中向后跌退。
拓跋锋则终于停下冲势,或是手中长枪在半空里飞速拨打,或是身形挪移闪躲,扫落和避过周围射来的一支支劲箭。
一轮箭雨过后,周围内圈那些江湖中人虽然忌惮拓跋锋威势,但还是各持兵刃包围靠近,为外圈的弓弩争取二次上箭的机会。
箭雨来自四面八方,又都是强弓硬弩,终究有两支落在拓跋锋身上。
但他练武以修持意气和正气为先,六品武魁的底子加上眼下三面武夫正气盾,哪怕不专门修炼护体功夫,防御力仍然强悍,纵使中箭也入肉不深,身躯一震,两箭便一同掉落。
伴随他身体这才舒展,凝聚在枪锋的烈火枪芒这时也重新爆散开来,重新化作团团烈火,随着他长枪挥舞,顿时就将包围上来的内圈众武者扫得东倒西歪。
只是马上又有一只渊潭广袖拦上来,阻挠拓跋锋。
持枪青年瞪眼一瞧,就见方才被他重创的于树虽然此刻面无血色,但肩头伤势居然好了大半。这芳华楼总管练武主要修持精气,半身伤势恢复就快,这时再有一门名为气血焕发的绝学相助,很快便稳住伤势。
“射死他!”于树惨白着脸嘶声叫道。
知道拓跋锋厉害后,他当即开始边退边打,只是干扰阻挠拓跋锋,寄希望于外圈的人以弓弩消耗射杀拓跋锋。
第二轮箭雨射来。
但一个方向稀稀拉拉,明显少了许多,以至于整个包围圈出现个大缺口,拓跋锋轻松避过。于树目瞪口呆下,就被拓跋锋再绞碎第二只袖子。
缺少箭矢的那个方向,树林内阴影下,徐永生戴着面具,白天里也仿佛鬼神一般,随手再割开一个弓手脖颈,任由鲜血飞溅。
缺少外围弓弩压制,拓跋锋再次冲向于树。
这次于树彻底吓破胆,转身就仓惶逃走。
却见方才山窝里,刚好有一队河南府的官兵冲出来,为首正是那程司马。
拓跋锋枪尖一挑,枪芒凝聚,相较于先前一尺陡然增长,仿佛火舌猛地跃动一下,顿时“燎”到于树后于树再次惨叫一声,向前扑倒,后背乌黑一片,五内如焚。
只是求生意志和足足四件精气甲的支撑下,促使他生命力强行支撑,连滚带爬继续逃命。
“大胆凶徒!”程司马连忙带人阻挡拓跋锋,但同样被那一杆大枪杀得人仰马翻。
于树努力逃,努力逃,短时间内无法施展第二次气血焕发,沉重的伤势让他越来越慢,最后甚至只能赤着两条臂膀在地上艰难爬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