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刚有个观众在展厅外的展板前哭完就走了,没进去。“沈默盯着屏幕上的数据分析图,蓝色的热度曲线终于出现向下的拐点。可病房里,吴奶奶的霜花还在蔓延,像朵开在皮肤上的冰莲花。“陆馆长说,冰芯展要加到下周末。“主治医生翻着病历,“说是观众反馈''太有教育意义了''。“沈默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纽扣——那是他解剖时用来固定思路的小动作。他想起苏晚萤发来的照片:吴奶奶家的铜手炉里,未燃尽的炭块还在发红,炉壁上的霜却比煤炉还冷。“帮我调份资料。“他突然对主治医生说,“小冰——就是1982年溺亡的那个女孩,十年来的私人气象记录。“医生挑眉:“一个小女孩的气象记录?““她父亲是气象站观测员。“沈默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博物馆展厅的灯还亮着,“我需要知道,每年三月,她父亲有没有记过什么特别的......“心电监护仪突然发出短促的警报。沈默转头,看见吴奶奶的手指动了动,霜花正从她手背爬上手腕。他摸出手机给苏晚萤发消息:“今晚守着冰芯展,别让任何人再烧手炉。“窗外起风了。这次的风里没有炭香,只有博物馆冷气机排出的白雾,裹着若有若无的次声波,像极了1982年冬天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