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功夫,许明渊收获匪浅。
而后便打算告辞。
程姓修士邀请许明渊三人,言其加入程家,可助他们突破练气七层。
许明渊自是婉拒。
刚离开赌坊没几步,便见一落魄中年被赌坊护卫丢了出来,掂了掂手中的半两银子道:“什么东西,等你何时把欠的赌债还清了,再来赌吧,这银子就当做是还的一部分赌债了。”
“再让我赌一次吧,这半两银子根据我那死老头说是仙师所赐之物,是带有好运的,靠它我一定能连本带利赚回来。”
许明渊脚步一顿,转身看了过去。
然不管那落魄中年再如何磕头,赌坊护卫都无动于衷,甚至对其拳打脚踢,直至其放弃。
口中哀痛地嚷嚷道:“我一定会还,回去我就把老头子养的灵鱼卖个好价钱,到时一定能还上。”“哈哈哈。”赌坊几个护卫闻言皆是大笑起来,“灵鱼,就你们这些泥腿子,还能养出灵鱼,就算给你们鱼苗,你们也养不大吧。”
“二哥,他们说那老渔农不会是你昨天买鱼的那家吧?”
许明渊亦是眉头微皱,往回走去。
护卫见到他们,赶紧躬身行礼,言道:“小的见过仙师大人,不知可是有东西落下?”
许明渊没有理会,而是看向落魄中年,“你的父亲可是右耳失聪,左耳亦不灵敏。”
落魄中年心中波澜四起,抬头看了眼,声音颤抖道:“你们. . .….你们是谁?”
其中一位护卫道:“正如大人你所说的那样,小的听闻他那老父亲的左耳亦是被其殴打受创才会如此。”
“你手中的银子给我看看。”
护卫恭敬双手奉上。
半两银子看着差不多,然许明渊却一眼认出了正是自己昨日买下鱼产的钱。
“你父亲如何了?”许明渊声音淡然的有些冷漠。
“我父亲他. ...他.. .....”
“死了?”
落魄中年当即连连磕头,“我父亲身体本就不太好,我只是挣执时不小心推了他一下,真的是不小心。我不知他认识像您这样的大人物,我不是有意的,大人饶命啊!”
“你这种人该死!”许明姝横眉冷竖,声音冰冷,屈指一弹,一点法力灵光凝聚,当即穿透了其脑袋。“银子还你。”
“既然是大人之物,小的不敢要。”
“可知他住哪?”
“大人,我知晓,他家住郡城附近的大渔村,村中多渔农。”
“带路。”
“是,大人。”
许明渊心中微微叹息,因为一时的好心之举,却让其命丧亲子之手,他甚至在想,若他无视,那老渔农是否还可多活几年。
许明烜传音道:“二哥,此非你之过错,有这样赌博成瘾的儿子,那老渔农将来也会丧命在其子手中。至少昨日你的好心给了他一丝生活的希望。
一个人若活得行尸走肉,麻木不仁,那将是生不如死。”
“或许你说的对,世事无常,你我又何尝不在人世中浮沉。”
到了大渔村。
没多久便找到了那老渔农家。
老渔农头上依旧有血迹,躺在木塌上。
身旁还有一位哭睡过去,趴在床边,紧握其手的十一二岁少年。
少年身形单薄瘦弱,蜡黄面皮贴着颧骨,两洼眼窝蓄着未干的泪,嘴角那抹惨白,像是被寒冬啃过的梅瓣。
“这一两是你带路费,回去吧。”
“多谢仙师大人!”
那赌坊护卫拱手道谢后,兴高采烈地离去,至于那死去的渔农和瘦弱少年,在他眼中形同无物。听到声响,孱弱少年猛然睁开眼,弹跳似起来,仇视地看着许明渊他们,“你们是何人,来我家做什么?我阿翁已经死了,还不肯放过我们吗?!”
许明烜和许明姝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