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的模样:“对不起啊,我也是一时嘴瓢。”
在场的都是人精,哪会不懂她的那点心思,但她废了一条腿又被截胡,大家话也不敢说重。
这不有抑郁症么,说重话又闹自杀就糟了。
许芙刻意一瘸一拐,跑到外头抓住男人的手臂。
“曜哥,对不起,我看到时沅又穿成那样,一下就想起她过去那些事…”
她满脸真诚的歉意,眼角泛着因愧疚而溢出的泪珠,柔弱的令人不堪责备。
凌景曜压下心底的燥火:“我没怪你,是她太犯贱太不自爱。”
看出男人眼里的冰冷与厌恶,许芙心里更加得意了几分,稍稍欠身温柔的开口:
“我最近总是发噩梦,你今晚能在西海湾陪我吗?”
凌景曜眸色微沉,似有一丝不耐烦掠过。
这几年他给许芙找了很多顶尖的治疗师,但她的抑郁症反反复复,好几次吞安眠药自杀。
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应了许芙的要求,让她搬进西海湾,好方便照顾。
安安有姜时沅,而许芙只有他了。
许母对他有救命之恩,许芙又因他才落下残疾…
作为一个有良知的男人,他对许芙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偏袒她、纵容她、托举她都是应该的。
倘若是往常,对方一说发噩梦,他会撇下一切去陪她。
但此刻他心里很不痛快,满脑子都是姜时沅那副妖精模样。
一想到有那么多人盯着她的脸、她的胸、她的腿,心里蹭的燃起熊熊烈火。
开口时的声音多了几分愧歉:“小芙,我今晚有点事,你先跟助理回家,医生很快到。”
许芙心底狠狠一痛,这是凌景曜五年来首次拒绝她。
什么意思,这是赶着去找那贱货?
她咬唇,娇滴滴:“可是…”
话还没说完,手腕猛地被用力攥住,不到五秒,人已经被塞到车内。
动作极其不温柔,塞进车里的时候还磕到脑门!
看到男人仓促离去的背影,许芙嘴角咬到溢出血丝,眸底是深不可测的恨意。
“总有一天,我会让那贱货有多远滚多远!”
姜时沅是斗不过她的。
为了赢,她已经牺牲了那么多,编织了那么多谎言,凌太太这个位置她一定会夺回来!
怒意久久难歇,许芙舔了舔唇角的血丝,拿起手机拨通电话。
很快,对面传来歇斯底里的谩骂。
许芙勾唇坏笑:“你骂的再凶又怎样?你爸爸今晚又在这陪我咯,他还说恨不得你别出生。”
听筒那头凄厉的啜泣声响起。
许芙拎到耳边,听着听着,发出病态般的仰天长啸。
前排开车的助理猛然意识到她在跟哪个孩子说话,背脊一阵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