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里,“我真的太开心了,你明白吗?”姜珊一把将她拉回车内,关窗的力道让车门发出闷响。
她紧握住时清微凉的手指,又轻轻将时清的脑袋按在自己肩头,“我知道,”她低声应着,“重获自由的感觉,当然值得高兴。”
时清突然直起身,眼睛亮得惊人:“没喝够,珊珊,我们去酒吧?现在就去!”
姜珊凝视着她泛着不正常潮红的脸颊,总感觉她亢奋过头,这种状态,容易出事,“明天。”将时清重新按回靠垫,姜珊耐心劝道:“明天陪你去,你今天刚到海市,先回酒店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时清顿时像被扎破的气球,滑进真皮座椅里,声音闷闷的,“那好吧。”
姜珊扶着时清进了酒店房间,确认她走进浴室开始洗漱,这才转身带上门离开。
温热的水流冲散了酒意,时清擦着湿发走出来,拿起床头正在充电的手机,屏幕亮起一一三个未接来电,都来自江祁煜。
她指尖悬在回拨键上停顿两秒,最终还是按了下去。
电话接通的瞬间,听筒里,传来男人低沉冷冽的声音,压抑的怒意几乎要穿透电波:“你在哪?”“海市。”她揉了揉太阳穴,“祁煜哥哥,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开门!”
门铃恰在此时响起,时清怔了怔,赤着脚走向玄关。
拉开门的一瞬,江祁煜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夜风的寒意。
她瞳孔微缩,自己明明没透露住处,他怎么会知道……
还没来得及开口,男人已经一步跨入,反手将她抵在门板上。
滚烫的唇压下来,力道近乎凶狠,像是要把所有的愤怒和焦灼都倾注在这个吻里。
时清下意识推拒,掌心传来黏腻的触感。
借着廊灯,时清看清指间沾染的暗红,不是她的,是江祁煜骨节上未干的血迹。
他怎么受伤了?
时清指腹轻轻抚过那些伤口,她清晰地感觉到江祁煜肌肉的紧绷,可他却浑然不觉疼痛般,反而更凶狠地咬住她的下唇。
“嗯……”她吃痛地闷哼一声,铁锈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
可下一秒,他的舌尖又温柔地舔过那处伤口,像是野兽在安抚被自己弄疼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