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答应呢？”虎骑依言传达：“将军问，若他不换，又当如何？”氐族首领怔住，未曾料到这一局面。思索片刻，他咬牙道：“那我就放了他们，或亲手斩杀。”消息再度传来：“他说若不换，就放人或杀人。”执夫心中暗叹，此人竟如此愚钝。城已被围，匈奴人能逃往何处？杀了也无妨，带颗头颅回去祭奠，一样解恨。他冷冷回应：“告诉他，匈奴人死活，与我军毫无干系。”虎骑高声传话：“将军说了，你们如何处置匈奴，我们一概不管！”氐族首领面色惨白，手中唯一的筹码瞬间失效。他呆立原地，仿佛被抽去力气。“你们……就不想亲手报仇吗？”他不甘心地追问。士兵如实传递：“他说，你们不想亲手报仇吗？”虎骑只回一句：“不想。”三个字，如冰锥刺心。氐族首领浑身一颤，再无言语。他转身低喝：“紧闭城门，死守到底！”随后匆匆离去。走到地牢前，他一脚踢开铁门，对着匈奴人破口大骂：“一群废物！连当人质都不配！我好吃好喝供着你们，结果呢？白白糟蹋我的粮食！”牢中匈奴人沉默片刻，终于开口：“你还有脸说？说好结盟共抗外敌，转头就把我们关起来，这算什么？”“到现在还拿我们当挡箭牌，你算什么首领？连基本的道义都没有，怪不得氐族早晚要覆灭！”匈奴人怒目而视，反唇相讥。既然已无生路，他们也不再畏惧氐族首领的威严。“你……你们……好，给我记着！”氐族首领脸色铁青，甩袖而去，走到看守匈奴人的士兵面前低声下令：“从今日起，不许给他们饭吃，每天把牛粪、羊粪、马粪扔进牢里。”他意图用最肮脏的方式羞辱这群曾经纵横草原的敌人。“你！”匈奴人手指颤抖地指向他，胸口剧烈起伏，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堂堂匈奴，也曾称雄大漠，如今竟沦落到这般田地。”“大不了一死，冲出去跟他们拼了！哪怕战死，也要死得像个战士！”有人怒吼，眼中燃着火焰。也有人沉默低头：“若我们都死了，匈奴便真的断了根脉。留得性命，才可能有将来。”分歧在人群中蔓延。一部分人宁死不受辱，愿以血洗耻；另一部分则咬牙忍痛，只求延续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