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夫率军突入,刀光起处,血染荒寨。一个时辰内,整个村落化作死域。“听令!”“现在每二十步置一具尸体,沿山路直铺至城邦外围。”命令下达,虎骑沉默执行,无人质疑。沐月望着这诡异景象,眉头紧锁。“你到底想做什么?”执夫嘴角微扬,语气如常。“引蛇出洞,驱狼吞虎。”说完,牵起她的手,踏上归途。他知道,当城头的氐人士兵望见亲人的遗骸散落山径,必会怒而出击。即便他们能忍,山中群兽也绝不会放过这顿血肉盛宴。无论哪一种结果发生,都正中他下怀。人出,则伏兵围杀;兽动,则顺势驱赶入城。一场死局,已在无形中铺开。收到执夫来信时,蒙恬默默低语。“不愧是武安君,手段果然凌厉。”这计策虽狠,却是当下最有效的路数。信件读罢,他立即点兵出击,直扑氐族几处聚居的部落。执夫已将方位标注清楚,尤其城邦左侧那支,位置明确无误。大军开拔,不到半天便抵达目标地点。“杀!”一声令下,铁甲如潮水般涌入。他的兵力远胜于执夫所部,推进速度自然更快。剿灭一处部落,仅用半个时辰。战后,蒙恬立于残垣之上发令:“把所有尸首拖出,每隔二十步摆一具,一路排至城邦边缘。”五千士卒领命搬运,他则率主力转向下一个目标。一日之内,其余几部尽数覆灭。尸列如线,横贯荒野,直指城邦大门。收兵回营,秦军在帐中歇息过夜。而此时的执夫,早已盘算好下一步棋。“先逼他们出巢。若氐人敢下山,或离开据点,便立刻围杀。”“若其龟缩不动,我们就驱赶山中野兽,冲撞他们的防线。”他在帐中向几名虎骑头目交代计划,语气平静却透着冷意。次日清晨,山上守望的氐族士兵发现了异样。尸阵赫然在目,其中竟有熟悉面孔。“那是我兄长!”“那个……是我父亲!”“我的家眷,全在那里!”士兵们指着远处尸首,声音颤抖,双目充血。他们渴望下山收殓亲人遗体。按族中古俗,死者必须安葬入土,曝尸荒野乃大忌。可眼下亲人在外,自己却困于高墙之内,动弹不得。终于有人崩溃,跪地哀求统领:“我亲人还在下面,请准我前去收殓!”统领下令阻拦,冷声回应:“谁下去,谁就别想回来。”他严禁任何人擅自离岗,哪怕哭声震天也不为所动。跪地者仰望尸阵,泪流满面,怒火与无力交织心头。此事很快上报首领。首领听闻后猛然拍案而起。“卑鄙的大秦!不敢正面交锋,竟屠我手无寸铁的族人!”他咆哮如雷,眼中布满血丝。帐内还有几名匈奴使者,闻言立刻开口。“这定是虎骑所为!”他们趁机鼓噪,将罪责尽数推给虎骑。“只要我们牵制住虎骑和秦军,等其他各族攻入中原,便可联手将其剿灭。”匈奴人低声蛊惑,极力怂恿氐族首领出兵。他们早已察觉虎骑踪迹,故而急于挑起战端。同时派人传讯各部,催促行动。然而,四野寂静,毫无回应。外族已尽数覆灭,胡人的末日也近在眼前。不出三日,峡谷将成为他们的葬身之地。俞陌封锁了所有出口,任凭胡人在内嘶吼咆哮,始终按兵不动,如铁壁般矗立。吴志则率领虎骑疾驰追击残部,一路斩杀,黄沙染血,尸横遍野。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