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国家,是如何在我一万胡骑之下,灰飞烟灭。”执夫声音低沉,字字如冰。“虎骑听令!王宫上下,一个不留!”执夫一声令下,声音如刀锋划过寒夜。“得令!”虎骑齐声回应,随即冲向王宫后方,铁蹄踏碎寂静。乌孙王听见这话,脸色瞬间灰白。他知道,大势已去。他的妻儿老小,皆难逃一死。沐月紧随执夫身旁,为他包扎伤口,指尖微微发颤。执夫拖着乌孙王走出宫殿,城门外,孝婴正率虎骑列阵入城。远方尘土翻腾,乌孙大军集结,号称十万之众,试图阻挡虎骑铁流。可虎骑所至,血流成河。无论妇孺老弱,皆未能幸免。勾结匈奴,觊觎大秦疆土,便是死路一条。“执夫,这些人……真的非杀不可吗?”沐月望着倒地的平民,目光低垂。“战争本就如此,你得看清楚。”执夫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回避的坚定。既然选择了跟随,便不能再有犹豫与软弱。乌孙王眼睁睁看着族人倒在血泊中,心如刀割。他悔不当初——若未答应匈奴的密谋,若未允准乌真行刺秦使,何至于此?若是如月氏一般安守边陲,今日或许尚存一线生机。“武安君!他们都是无辜的!我愿以命换命,只求你放过他们!”乌孙王扑通跪地,额头磕在泥土上。“我方才说过什么?”执夫冷冷反问。若他先前不曾对沐月下杀手,或许尚有一线转机。如今,恩断义绝,寸草不留。乌孙王抬头看向沐月,眼中满是哀求。“姑娘,救救我的子民吧……”沐月静静望着他,没有言语,也没有动作。战场之上,仁慈是奢侈。十万乌孙兵卒在虎骑冲击下节节溃退,阵型崩裂。两炷香时间不到,已折损过半。深入王宫的虎骑提着数颗头颅归来。他们将头颅掷于乌孙王脚边,溅起血泥。“夫长,事已毕。”一名骑兵禀报。“留两人看守此人,其余随我冲锋!”执夫翻身上马,率先冲出。“全力压上!”孝婴见其从敌军背后突袭,立即下令。“风!”虎骑齐吼,气势如雷。执夫率一万骑兵,自敌军后方强行穿凿,撕开防线,直贯腹心。孝婴则分兵三路:一路三千骑,仿执夫之法,穿透战场,直插包围圈内,与主力会合;右翼一路,由副将领兵,从侧翼切入,搅乱阵脚;他自己亲率三千精锐,正面强攻,封锁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