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没敢深想,只能直截了当告诉她:“同我吃一块饼,这就叫毫无顾忌。”
“巧容。”他顿了顿,语重心长道:“我是你的长辈,跟长辈之间,该讲些分寸。”
巧容不想他话说得这样直白,嘴角微僵,然而只是片刻,她便笑嘻嘻道:
“不过叫您吃饼罢了,这也要惹您训斥?您不吃,我收回来便是了。”
见她一副不当回事的样子,陆烛嘴角轻抿,眉眼淡成一片雾。
日头渐渐西沉,斜阳的余晖透过门窗洒在两人身上,在地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剪影,不远处有下人在给花草浇水,偶尔有一两句家常话传过来,听不分明。
巧容还在道歉:“是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计较了可好?”
陆烛却没接她的话,道:“选一个。”
巧容不解:“什么?”
“今儿来家里的那些公子,你有看顺眼的,选一个,我好私下叫人探听品行。”
“为什么要我选?”巧容越发困惑,那些人同她又无干系,人品好坏与她何干?
“你将来的夫婿,自然要你满意才好。”
闻言,巧容有片刻的怔愣。
“什么?”
陆烛敛着眼,高挺的鼻梁挡住光亮,落下一片阴影。
“他们,是我给你备选的未婚夫婿。”
不过瞬间的功夫,只听‘哗啦’一声巨响,巧容猛然站起身来,带落桌面上的茶盏,连同那几块陆烛送的木樨画饼,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