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留下浅浅一排牙印,分明是收了力道。
那次也是咬了他,下嘴却狠,伤势差些没叫大夫人看出什么来。崔沅好笑:“属小狗的不成?”
恍惚间听见上辈子爸妈的声音,也是这般笑着调侃她“小狗”。叶莺一顿,反问他:“属什么,你不知道?”
崔沅的目光落在屋内书案的博古架上,最上面那一层,正摆着一对羊脂白玉雕琢的游龙。
软玉以白为贵,其中羊脂玉最有名,莹透滋润,精光内蕴,是为极品。还是他十岁生辰那年,大夫人偶然得的一块料子,请上京有名的玉匠雕的。叶莺的聘礼里也有这么一对生肖摆件,是同一块玉料、同一个工匠雕出来的小羊。
这般细小的事,自然不会是大夫人留心安排的。崔沅问她:“可喜欢?”
叶莺不知道这么会功夫,他的念头就转到那一对她也特别喜欢的小羊上去了。
乍听他问,直接顺理成章就代入他指的是净房里,他用手伺|弄得她很舒服。
叶莺眼睛一眨,不敢相信。
这个人、这个人他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说出来了!“不喜欢!"她斩钉截铁,双颊却"腾"地涨得更红了。喜不喜欢,嘴巴说的到底不算。
是比那次更深刻的感受。
水汽漫延的浴桶中,到处雾蒙蒙,她看不清景象,触听便格外明显。带着薄茧的指腹上下求索,湿软|活尖掠过之处,皮肤温度变得异常高。春肤腻,气氤氲。如饴堪啜,似酥心醉。
到后来,晃荡的水声几乎掩不住动静,也不知外面守着的人有没有听见呀崔沅挑眉,便知她是误会了。
洞房花烛夜,二人心知肚明将要发生什么。窗纸将破未破,朦胧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红烛光线仿佛情丝缠绕,牵扯着崔沅的目光落在她卸妆后的娇靥上,恍恍然还以为又是个梦。非是他喝醉了。
而是恋慕叶莺这件事,实在太久了。
少时都还小,看不清心意,却在离家后,游历中路过秀水明山时,不由自主将途中所遇的恩爱夫妻自动代换了脸。
之后再独自看风景,便觉少了许多滋味。
崔沅低下头,摸着她绯红脸颊:“待岁末,去西湖赏雪吧?”叶莺觉得他今天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离谱。
该不会是故意说这些有的没的,让她放松?她捧场道:“好呀!我也去看看阿沅哥哥疏浚的湖泥堤坝如今有多长了。”崔沅想起来,那时他才回来,与叔伯们提及治理西湖,六娘调侃了他一句什么,她笑得眉眼弯弯。
虎口上的齿痕隐隐发痒,他捏了捏她腮肉,“促狭。”烛光盈然,映出他深邃眼眸中全是她此刻慵懒娇妍的模样。对视时,呼吸的温度逐渐升高。
察觉到他的蓄势待发,并不像他神情那般淡然。叶莺心一横,揽住了他的颈。
做了许久的梦,真到这时,崔沅反倒能压下急切。与崔五、张浩渺那些浮躁少年相比,他并不垂涎于她。无可否认,叶莺是个貌美姑娘,小时候就粉雕玉琢,长大了,更是人群中一眼便叫他注意到的焦点。
他是个审美有些挑剔的年轻人,自然也会被其所吸引。只在他心里,还有更重要的。
北风刮得窗棂子咔咔震响,屋内烛火跳动,在粉墙上投出魏巍颤颤的光影。寝衣不知何时被丢出了帷帐,叶莺靠在他身前,浑身软得不像话,若非有个支撑,早便滑了下去。
适才净房里折腾得有些过,好处是使后来一切都那么顺利,坏处也显而易见,一碰就颤,哪哪都成了痒痒肉。
比起狼狈,崔沅的耐心更让她想哭。
分明初初触|底时,两人都有些乱了分寸,轻易便激起一阵抽气,眼下对方却在她越发酸热时,缓了下来。
他揩去她眼角溢出的水色,竟是考问起从前的事来,若一时答不出或岔了,便得受罚。
被架在那个度上,不轻不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