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的心腹,金饼矿一事也是知晓的。”
曹禄山显得愕然,好半天才皱眉冲着行临和乔如意道,“今日事勿要外传,否则高家也定不会饶你们。”
行临能屈能伸,“是。”
乔如意心说,忍气吞声的本事可以的。
曹禄山坐了下来,“金饼矿一事你勿要太过关注,你只需知道我们曹家世代将会富贵不断便可,爹不会让你在高家受委屈,只要金饼矿在我们曹家,你在高家的主母之位就坐得牢靠。”
陶姜没说话,乔如意敛眸,从这一段话里还真分析出不少信息来。
曹禄山又道,“高臣对你好,想来也是出于金饼矿,你自己留个心眼,尽快执掌中馈之责。还有,高臣还没松口让你进祠堂祭拜高家列祖列宗?”
这是询问她的话。
陶姜自是不知雪见目前的状况,但她也聪明,听一知三。
她微微点头。
曹禄山不悦,一拍扶手,“我就知道!这高家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哪怕我们有金饼矿在手,他们还是瞧不上行商的!”
陶姜生怕曹禄山一个气急,真杀到高家找个说法,便道,“爹,此事女儿自有决断。女儿此次前来就是想了解金饼矿的详细情况,如此也方便拿捏高家。”
曹禄山闻言,看向她的眼神里就多了狐疑之色,他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到陶姜面前。
陶姜心里一凉,难道露馅了?
乔如意的一颗心也提了上来,紧盯着曹禄山的行为,手下意识地去摸腰间的昆吾。
手腕却被行临轻轻扣住,不着痕迹地拉了下来。
少安毋躁。
他可真沉得住气。
陶姜坐着一动不动,虽说表面没什么,但乔如意眼瞧着她的脖颈微微泛出细汗。
“你平日里向来袒护高臣,见不得我说高家的不是,怎么今日想着拿金饼矿拿捏高家了?”曹禄山问。陶姜咽了一下口水,“女儿既是高家妇也是曹家女,维护曹家利益也是女儿该做的事。”
曹禄山盯着她,足足盯了能有半分钟,突然大笑。大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是我曹禄山的好女儿!”笑里有明显的欣慰之意。
虚惊一场。
也亏得陶姜脑子转得快。
“你放心,金饼矿目前开采出来的财富已足以保证我们曹家几代富贵,更何况你呢。”曹禄山自信满满说。
陶姜试探性问,“既然如此,那现在停止开采呢?”
曹禄山诧异地看着她,“现在停止开采?不行,我要我们曹家世世代代都永享富贵!”
陶姜无奈叹气,低喃,“人心贪欲,害人害己。”
这话钻进曹禄山的耳朵里,陡然不悦,“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曹家,何为害人害己?”
乔如意和行临的身份定死了,只能看着不能言语,乔如意生怕露馅,刚想暗自提醒陶姜找个由头开溜,就听书房外传来曹管家的声音一
“老爷,阴山来急报了。”
就见曹禄山一变脸色,情绪收敛极快,“进来吧。”
很快,管家带着一小厮打扮的人进来了。管家察言观色,将人带来了后就离开了。
小厮风尘仆仆的,朝着曹禄山行了个礼,曹禄山坐了回去,语气悠缓地问,“地下的开采量探出来了吗?”
小厮禀报,“回老爷的话,探出来了,但是……”
说到这儿支支吾吾,抬眼看了看屋子里的三人。
曹禄山见状想了想,看向陶姜,“雪见,你若要听,身后那两位要在外面候着,不然你就先行离开。”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陶姜也不可能起身就走,她转头看向乔如意,乔如意微微点头,便和行临出了书房。
别看只是木门,但关严实了真心是听不到一点。
行临站在台阶处,见她恨不得耳朵贴上门,嘴角隐隐上扬,伸手就把她“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