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骨灰带出来。
行临抬眼看她,似乎早料到她能这么问,回答得也丝滑,“这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以防万一。”“什么万一?”
行临微微沉了沉眉头,“不知道。”
“为了不知道的原因,就烧了他们?”乔如意盯着他的脸。
行临抿了抿唇,答复,“正是因为不知道才要以绝后患,他们已经死了,我们还活着,我要为活着的人负责,不能担一点风险。”
乔如意无言以对。
虽觉得这番说辞听着很在理,可经不起琢磨。
而且她不觉得行临是个小心驶得万年船的人。
倒是鱼人有,这次站住了行临那边,连连点头,“对对对,烧了最稳妥,本来出现得就奇怪,现在眼睁睁地又成干尸了,多吓人?不烧的话咱们今晚谁都别想休息了。”
他说得淡然,甚至是无情,可能理解,他跟葛叔一家又没什么交情。
焚烧尸体不容易。
还是火的原因。
篝火始终起不来,就像燃点很低似的。
行临和沈确在尸体上铺了不少枯草,周别甚至将牧民带给他们的一整坛子酒都用上了,结果燃烧的火苗还是差强人意。
更叫人心神不安的是,尸体上的火苗竞都是蓝色的了。
陶姜已经坐进帐篷里了,死盯着蓝色火苗,跟乔如意说,“这不就是鬼火了吗?”
可乔如意觉得没那么简单。
尸体怎么烧都烧不毁,只烧没了一层衣物,留下黑漆漆的干瘪的尸骨。
乔如意走上前,“怎么会这样?”
沈确抹了一把脸,显然他有些气急败坏,说了句,“就是邪性!”
行临冷静,跟乔如意说,“外面交给我和沈确,你回帐篷休息。”
不仅让她回帐篷,其他人也一样。
但做了安排,不让周别和鱼人有单独一个帐篷,让他俩睡在一起。
周别听了之后愕然,“跟他一个帐篷?哥你咋想的?”
“只是今晚。”行临语气坚决,“过了今晚你再回你的帐篷里。”
鱼人有瞧见周别的脸色,一撇嘴,“就像我多喜欢跟你一个帐篷似的,向导怎么安排怎么是呗。”乔如意看出门道了,行临是不让他们落单。
“行临,如果尸体一直烧不掉会发生什么事?”乔如意直截了当问。
蓝色的光似跃进行临的眼眸深处,幽沉得很。他说,“极可能会发生尸变。”
周别他们几个吓了一跳。
“但也不用担心。”行临的目光落在乔如意脸上,语气轻了下来,“这种尸变往往没什么,我和沈确就能解决。前提是你们都要回帐篷里不要出来,不管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要露面。”
鱼人有一听这话,二话不说马上钻进了帐篷里,猛地一拉帐门,只留了一道小口子,冲着周别喊,“赶紧进来!再不进我锁门了。”
周别一翻白眼,没搭理鱼人有的大呼小叫,转头对行临说,“哥,我也能帮你。”
“你照顾好其他人,就是你的任务。”
“可是”
“听话。”行临淡淡命令。
周别抿抿嘴,看得出是心有不甘。哪怕行临身边的沈确换成乔如意,他也不会有这般情绪。但又不能不听,只好转身回了帐篷里。他一进去,鱼人有就唰地一声拉好帐门,生怕晚一秒就能被鬼抓走似的。
见乔如意还站在那,行临轻叹一声,刚想着一番说辞劝说,不想乔如意先开口了,“那你俩,注意安全话毕就转身回了帐篷,干脆利落的。
弄得行临倒是一愣,准备的说辞都卡在喉咙里,好半天才咽下去。沈确在旁啧啧两声,“女人心,海底针啊,我还以为她能跟你杠到底。”
“你希望?”行临甩了句。
沈确冷哼,“我倒是希望她能知难而退,马上打道回府。”
行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