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宝,任何人喜欢你都是应该的。
你永远是爹地的骄傲。
最近总想着你出嫁那天该怎么办?能不能让你继续住在家里?你妈咪总笑我想太远。可爹地现在就开始舍不得了!只盼将来能有个像我一样,毫无保留疼爱你的人。
God blesses my daughter with peace and happiness!」岑姝看到最后一行略有些写歪的字,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最后一句写的是:「希望到你穿婚纱那天,爹地能亲手牵着你,送你出嫁。」
落款力透纸背:
永远爱你的爹地闻暨
泪水彻底模糊了视线,岑姝抬手去擦,却越擦越多,索性把信紧紧贴在心囗。
她现在想说:爹地,有的,我身边有了很爱的人,他也很爱我,他像你一样疼我,我们会很幸福很幸福的。
过了很久,岑姝的情绪才平静了下来,她打了一通电话给梁怀暄。“怀暄哥哥。”
电话那头静默两秒,传来他低沉的嗓音:“怎么哭了?”岑姝撇撇嘴,眼泪又冒出来,抬手随便抹了一下,没承认,只是转移了话题:“你在做什么?”
“和几位叔叔伯伯过一下明天的流程。"他顿了顿,声音温柔下来,“是不是想我了?”
岑姝闷闷地“嗯"了一声。
梁怀暄在电话里安慰了她几句,岑姝还想说什么,又听到有长辈喊他:“怀暄啊,同边个打个电话?过来一下。”“稍等。"他坦然答道,“和我老婆打电话。”电话那边似乎有很多人在一起帮忙,接着又是一阵哄堂大笑:“睇下,而家就叫老婆喇。”
“就快结婚真系唔同晒。”
“宣宁你看看怀暄,你们是发小,你几时先…”梁怀暄游刃有余地应付着,又低声对岑姝说:“晚点给你打电话?”“嗯,没事,你先忙吧。”
岑姝脸一热,主动先挂了电话,又去洗了把脸,发现眼皮都有些肿了,连忙找出冰敷眼罩戴上。
凉意渐渐舒缓了哭过的痕迹。
半小时后,手机屏幕再次亮起。
“睡了?”
“还没。”
“紧张吗?”
“紧张。"岑姝声音闷闷的,“想见你。”梁怀暄低笑一声:“到窗边来。”
岑姝心跳突然漏了半拍,飞快掀开被子,下床跑到落地窗前。夜色中,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静静停着。
梁怀暄一袭黑色风衣立在车旁,手里拿着手机,抬头看向她房间的方向。岑姝一时也有些诧异,朝他挥挥手。
“你怎么突然来了?”
他眼底漾开笑意,轻抬了下唇,又用她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来回答她的问题:“你说想见我,所以我就来了。”
不想让她等,不想让她难过时没人陪。
岑姝鼻尖发酸,小声嘟囔:“大笨蛋,你…你不冷吗?怎么不上来?”“小傻瓜,"他轻笑,“很晚了,怕打扰岑姨休息。”“那就不怕吵到我?”
“因为我知道,你跟我一样睡不着。”
“…你等着我,我下去给你开门。"岑姝也不等他回答就挂了电话。岑姝随便披了一件外套就往楼下走,脚步又放轻,客厅的壁灯还亮着,窗户上、沙发上,已经到处都贴满了喜字,喜气洋洋的一片。她停驻看了片刻,心头涌上热意,又加快速度往玄关走去。走到前庭,梁怀暄正大步朝她走来,岑姝也越走越快,最后几乎是扑进他张开的怀抱里。
梁怀暄一把将她裹进黑色风衣里,岑姝把脸深深埋在他胸口,瓮声瓮气地说:“好想你!”
说完她自己都笑了,明明下午才见过。
和梁怀暄拍拖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他表面总是淡淡的,可那份温柔却不知不觉就渗进骨血里,让她越来越贪恋这份温度。梁怀暄收紧手臂,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沐浴后的香气,低头轻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