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了。”“所以如今已经可以向前看了。”
“他也一定是这么希望的。”
回到小区里,将车停在地库之后,白山镜又默念一遍这句话。他在熄了火的车上又坐了一会儿平复心情。闭上眼,用力深深吸了一口气。
最后分别前时候,宫野明美问他,他在美国有没有推荐的城市。白山镜向她推荐了加州。
说加州阳光万里,总是天晴。
“你在美国的时候也在加州吗?”
白山镜微微笑了起来:“不,我那时候在波士顿,每年冬天都下很大的雪。”
即使逃到大洋彼岸的国家他也没有去到温暖的地方。但是都过去了。
如今已经可以向前看了。
白山镜睁开眼,吐出一口气,推开车门走下了车,只到这一刻才感到一份真实的轻快。
这份轻快,持续到回家推开房门踏入玄关为止。已是深夜,雨刚刚停,湿润水汽散在凛冽凉夜里。陌生烟草气息大张旗鼓的蔓延满屋,闯入家门的不速之客显然嚣张的没有任何遮掩行踪的打算。
同时又对白山镜的习惯和他的房间布局很是熟悉。他毫不客气的自顾自从冰箱里自取走了黑咖啡。轻车熟路的坐在了白山镜平时最喜欢的沙发位置上,把他的猫咪靠垫枕在脑后当枕头,最后舒舒服服的拉上窗帘打开了他的投影仪放着一部黑白西部片。惬意的简直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中一样。
听见他的脚步声,沙发上背对着门的人转过了身,深绿眼眸幽幽转了过来,像是刚从休憩中醒来的黑豹。
他抬手自然的冲白山镜打招呼,“你回来了。”白山镜反手啪的拍开客厅墙壁上全屋灯的开关。一刹那间,天花板上的灯齐齐亮了起来。
照的室内明亮如白昼。
忽然从黑暗换到明亮的环境里,那人显然有些不适应,抬臂挡了一下刺在眼前的光。
黑发下是一张轮廓分明的冷硬面孔,眉眼冷冽气势沉峻。皮夹克敞着怀,黑色衬衫随意解开顶端两个扣,喉结和骨感锁骨在立起衣领下若隐若现。凛凛夜风里乌木沉香的味道和烟草皮革凌烈的余韵侵占感十足的绵延过来。明黄灯光跃动在那人冷峻眉眼间,为深邃面容轮廓镀上一抹鎏金暖意。赤井秀一,这种不讲道理毫不客气闯入他家门的人现在只会是赤井秀一。白山镜头疼起来,难以置信的问,“你为什么会刷新在我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