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俊丽,简直雅到了骨子里一一这颜色确实适合承信郎。差不多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赵清存停下脚步,回身看向晏怀微,道:“原本想用府里的马车送你回去,但眼下情势不大好,担心连累你们。府外已雇下两顶轿子,晏娘子自去便可。”
晏怀微匆忙道了声谢,抬腿便往门口走去。她心里有些慌张,眼看着天黑了她还不回去,张五娘一定又要着急了。
“晏娘子!“赵清存突然拔高声音,在她身后唤道。晏怀微止步回头,就见赵清存对她复揖一礼:“适才所言,绝非玩笑。球向晏娘子承诺,他日娘子若有需要之处,诩义不容辞。”晏怀微本就不是矫情之人,也不想摆那欲拒还迎之态,于是明亮大方地笑道:“好!那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火
可笑这字字铿锵的“一言为定”,却终究成为岁月里一道抓不住的虚言。一只俊秀的手扳过晏怀微的肩膀,将已经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从回忆里扳了出来。而后这只手为她一点点拭去颊上珠泪,复又移至耳畔,为她理了理鬓发这手是赵清存的。
这个男人此刻就睡在晏怀微身旁,可也正是因为他的存在,才让晏怀微更为清晰地感受到"物是人非事事休"的强烈痛意。梳理完鬓发,赵清存凑过来,在她脖颈上亲了几下,又将唇缓缓移至她唇畔,想吻她一一晏怀微一扭头躲开了。
赵清存却也没生气,也没问她为何要哭,也没拦着她说什么你别哭了之类的废话。也许他明白,她哭一定有她的理由,旁人无法干涉,只须让她自己哭个痛快。
“你想去赏雪吗?"良久,赵清存忽然开口问道。晏怀微双拳攥紧,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将眼泪止住,鼻子饟饟地问:“去哪儿赏雪?”
“去西湖。今夜雪下得如此大,雪后西湖一定很美。明日我会在西湖设宴,这是早就定下的。今晚这场雪着实天公作美,我就想着,明日的筵席可以带你一起去……如果你愿意的话。“赵清存温柔言道。晏怀微拉起被子,将头埋进被中,闷声说:“我不去。”“真不去?明日是私宴,我邀来三位客人,这三人你也许愿意见一见。”“哪三个人?”
听得此言,晏怀微又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眼巴巴地看向赵清存。终究是没按捺住自己这颗该死的好奇心,就这样被赵清存引诱着一步步上钩。
“去了不就知道了。不去别后悔,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赵清存得意洋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