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探讨声和仪器运转的声音交织一处,不知不觉间,这固定的背景音稳定下了这里几乎所有人的心境。“指挥官。"“我刚刚准备把手中报告放在一边,一旁一名上了些年纪的研究员已经匆匆跑来,地给我一份新的分析报告,有关部分解体城墙的材料分析,以及从其中掉出来的各种混合物。
“简单来说,以我们现有的技术材料,无法复刻修补卡洛斯的破坏墙体,”研究员语速飞快地解释道,“至于从中掉出来的东西,并不符合历史上常见用来填充墙体的材料,铠甲非常完整,而且材质特殊,应该是属于帝国时代的秘银。听见熟悉的名词,我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位于中心区域的透明隔离区。最后,他不太确定的做出总结:“目前我们初步猜测,应该是卡洛斯城墙完工之后很久的某一天,有人拨开墙体,把这副铠甲放了进去。”我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除了铠甲,分析物里还能找到其他成分吗?”“有的。“研究人员点点头,配合着回答,“后期的合成报告显示,应该是人骨。”
我眨了下眼,转头看向身边的人。
对方在我的注视中有些不自觉地僵硬,但还是鼓足勇气,小心补完了后半句话:“换句话说……当时封入墙体的应该不是一套单纯的铠甲,而是有人完整穿着它,被封入城墙内部。”
如此,直至血肉骸骨一同朽烂,与时间泥土混为一处,再也难分彼此。是吗,是这样吗。
我站起来走到隔离区的入口前,正准备抬起手,却发现自己身上套着厚重的隔离服。
…唔,有点麻烦。
我略作思考,还是果断解下了隔离服放在一旁,阿尔克曼快步走来,满脸都是急切的慌张:“还请您穿上比较好,尚且不知道这古代造物是否存在什么特殊污染,不怕一万就怕万-”
“没有万一,阿尔克曼。"我叫了副官的名字,并不意外的看见他有些呆滞的样子,我叹口气,转开目光,指着那里的铠甲,平静道:“我认得那上面的花纹。”
王庭赐下的秘银铠甲,只在高魔时代能被允许使用的特殊材料。老实说,我现在想起来恩里科已经没有太多热烈清晰的情绪,可毕竞是故人旧物,就如止与污染污秽一类的词联系在一起,多少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眼见着副官仍是一脸严肃不赞同的样子,我抬起手,魔女的手札自动落入手中,顶着许多人震惊错愕的眼神,我晃晃手里的魔典,平静又问:“这样可以了吗?”
魔法,神秘侧。
永远存在、永远真实,永远徘徊在历史正文上空的阴影,这个时代的人知晓它的存在,却也永远被局限于知晓的程度。人造载体理论上拥有着极高的魔力适应性,可绝大多数的造物能做到的,也就是净化以太污染。
我不知道在这短短几秒的功夫其他人做出了什么样的判断,但我看见他们犹豫着,选择后退了半步。
阿尔克曼双手拢着我的防护服,叹息着站在旁边,垂头允诺:“那么,我就站在这里。”
我点点头,打开了隔离区域的门。
铠甲上仍蒙着泥土混合的浊色,与手甲战靴,其余零零碎碎的散件随意堆在一处,魔女的手札悬在半空中,安静地没有半点反应。我静静凝视半响,随即转过头,对着身后的副官吩咐。“帮我弄些清水和干净的毛巾过来吧。”
印象中他待我还好,也曾有过片刻错位的缱绻亲密,不过婚后便几乎不在见面,偶尔几次在王庭遇见,本就寡言的骑士更像是被割走喉骨,连一点短促的字音也吝啬留下了。
如今久别重逢,总想着,不好让他太过狼狈。阿尔克曼帮忙取了清洗的工具,还十分体贴的帮忙拿来了一套可以安放铠甲的架子,许多人也偷偷摸摸搁置了工作,看着我坐在那里心无旁骛地开始擦拉铠甲。
秘银的造物,矮人的匠艺,历经数千年时光磨损依旧光亮如新,只不过那些普通材料的皮革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