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了几秒后才转过来,检查今日的操作台。“舰船上的事务,您不该让她牵扯太多。"系统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我调试数值的手停在半空,脑子里却倏然蹦出来另外一个念头:“说真的朋友,要不然我给你开个静音吧……?”
要不然总这么来一下,真的说不准我会不会因为这个理由再重开一次。“恕我直言,这好比将闹铃设置为静音状态一样,是非常纯粹的自欺欺人,"系统冷静回道,“您迟早还是要回头看看备注需要做什么的。话再说回来,允许密教徒登上陆行舰,本身就是个非常冒险的行为。”“现阶段倒还不至于到担心的程度。“我心平气和地回,“阿缇耶是他们之中的领袖,只要她仍然能对我保持明面上的基础忠诚,就暂时不用太担心。”“太过冒险的举措。“系统显然对此不赞同:“我是否可以理解为,因为您对阿缇耶存在着理性之外的私心?”
我:“?”
非常不懂对方为何有此一问,我诚恳回道:“我认识她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月,甚至还没有认识波雷的一半时间长。”一一无效回答。
系统飞快得出结论。
它的指挥官在回避最关键的问题核心。
用相识的时间长短作为回答,以此来回避有关亲密度的问题,人类社交场合中非常常见的解释手段。
…而且认识波雷更久,难道是什么可以用来辩解的理由吗?明明那几位兽人也有些超出规定阈值的容忍度。无法提供更高更精确的辅助效用,日后迟早也要和这艘陆行舰一起被淘汰掉的。
“有什么问题吗?"无论是系统还是需要思考的人类,此刻停顿的时间都有些太久,我抬手敲敲操作台的金属面板,再次问道。“……“头顶红光闪烁几下,随即熄灭数个,意外有种可以名为温顺的诡异既视感。
系统依旧没有发声,也没有做出明确的反应,只有手边的屏幕闪烁猩红乱码,不过尚未拼凑出可以阅读理解的完整字句,屏幕便自动熄灭了。指挥官的答案有问题。
一一但是,指挥官不需要别人觉得她的回答,有问题。我收回盯着屏幕的视线,再次仰起头看向头顶红光,再次催促了一遍:“我的回答有什么理解不了的问题吗?”
系统万分乖巧的回答:“没有,主人。”
“很好,”我拍拍手,提醒:“那就麻烦手动静音一下,接下来两个小时,我不想听到机械运转之外的噪音。”
精挑细选的声线被列入噪音范畴,系统坦然接受。等到了新的主城区,它会想办法更新后台数据库的。至于指挥官此前的回答…有问题吗?
其实以人类的惯常思考逻辑来说,这番对话没什么问题。她没有义务、更没有理由,对数据代码组成的虚拟系统回以正确真实的回答,事实上,指挥官愿意在这儿配合自己的冒昧询问,已经是她远超常人的善解人意了。
系统迅速切回后台,名为阿缇耶的个体从原本的黄色预警调整为红色警告,除去几个非人类种族个体之外,指挥官对该个体着明显的偏向性。它开始飞快列出标红的注意项目,并列入自己的任务清单中。理由排除:容貌、声音、种族、背景、生活习惯、随行物品以上诸多列项并未引起超出阈值的注意力。
需特别注意该个体的身体状况,手臂区域需单独标注。该个体在指挥官面前出现时,不必要的手部姿势会有所增加,同时指挥官的注意力停留会额外增加一个点。
手臂。
……唔,是手臂呢。
系统拉进摄像头下的画面,阿缇耶的衣服总是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看不清手臂刺青纹路的更多细节,再切换其他几个与她一起的密教徒,他们干活时倒是会大大方方地赤裸上身,但身上除了些斑驳疤痕之外,并不见阿缇耶身上那种古老诡异的奇妙刺青。
并非密教内部的传承,而是只属于阿缇耶单独留给自己的特殊标记。……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