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师,我看这个同学挺文静才想跟她一起坐的,反正就几天而已,我跟您保证不会和她发生冲突的,”
他顿一顿,正好和转头看他的李一禾四目相对,苏滕就微微歪了下头,就像那天在斜街短巷警告李一禾时那样:
“……我也绝不会欺负她。”他轻咬着后槽牙,这样说道。
既然这样,罗怡侧身,看向李一禾的方向:
“这位同学,你愿意和苏滕一起坐吗?”
李一禾看看罗怡,又看看苏滕,对方正在老师看不见的地方,无声地用口型威胁她:
“敢说不的话就杀了你。”他甚至面无表情地冲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李一禾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但她想那一定是惊恐的。
她咽了咽口水,“……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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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排靠窗,王的故乡。
李一禾现在已经不想考究这句话的来源了,她只想回到几十分钟之前,往自己的榆木脑袋上“梆梆”敲两下,好让她脑子里进的水流出来。
她为什么要选后排靠窗这种事故高发地的位置啊,她如果选第一排正中间,挨着讲台坐在老师眼皮子底下,苏滕不就不会和她一起坐了吗?!
李一禾悔的肠子都青了。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于是李一禾只能眼睁睁看着苏滕搬着凳子坐到了她旁边。
原本宽敞明亮的座位一下子变得逼仄起来,而且因为苏滕挡住了一部分窗外的阳光,李一禾的桌面也有了一个天然人形遮阳伞。
呵呵,真好。
一整天,李一禾都处于一个高度警惕的状态,随时提防着苏滕做坏事。让她意外的是,对方出奇的安静,没有骚扰她预习功课,也没有殴打谩骂之类的行径,除了一开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的胸牌念了一下她的名字以外,就是占去一半的桌面,然后趴在上面睡觉。
这让她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
难道他那个时候放的狠话只是说来吓吓她而已,并不是真的要整死她?
还是他已经决定放过她了,在老师面前做下的保证也是真的?
总之,不管怎么样,李一禾出乎意料的、平安无事地度过了她的开学第一天。
放学的时候她长长地松了口气。
——虽然她还是很讨厌苏滕,但或许苏滕已经忘了跟她之间的仇怨了呢,毕竟他人在江湖飘,和他有仇的人那么多,她又算老几?
这样想着,李一禾放下心来,回家以后还多吃了一碗饭。
但事实证明,她高兴得太早了。
苏滕的报复来的很快。
开学第二天,李一禾一大早来到教室,就发现她的桌子里塞满了东西。除了一个很大很满的书包外,还有一个至少两升的旅行水壶,总之把里面塞得没有任何空地可以放她的书包了。
很明显,那是苏滕的东西。
对于这样的霸道行径,李一禾忍了。放不了桌斗里,至少她还可以挂在桌子一侧的挂钩上。
可马上她就发现,她又天真了——一个桌子左右两个挂钩,都挂上了苏滕的网兜篮球。
李一禾呆滞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罪魁祸首倒是悠哉悠哉地从教室外面回来了,坐下去的时候,他还一脸挑衅地看了李一禾一眼。
那眼神就仿佛在说:“敢惹我,这就是下场。”
看他又要趴下睡觉,李一禾眼疾手快地赶在他酝酿睡意前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然后压低了声音:“我说,你有点儿欺人太甚了吧,你把桌斗和挂钩都占了,你让我把书包放哪里?”
苏滕眼睛眯了眯,微微上扬的嘴角带一丝邪气,仿佛早有话等着李一禾,她话音未落,他就已经接上了话茬:
“谁让你来的晚呢?”
“桌子就这么大,放两个人的东西实在太挤,与其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