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
陈遥安找了一位可以来家里出诊的医生,检查了许珈澜的情况。医生说是他胃病没有养好,所以才发烧的。医生给许珈澜输了液就走了。
陈遥安望着客厅的狼藉,想到刚才许珈澜的状态。这糟糕的状况,让她怎么也做不到放任不管。她拿起旁边的垃圾桶,去收拾茶几上的外卖盒子,视线却落在了垃圾桶里的照片碎片上。
这显然是许珈澜撕的。
她随手捡了几张碎片拼凑在一起,照片上有三个人,显然是全家福。其中,照片上的男人他那天在医院见过,那这女人就应该是许珈澜的妈妈了。
尽管照片已经破碎,但依然能看得出来许珈澜的妈妈长相很温婉漂亮,可惜早早就去世了。
究竞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们父子关系这么漠然??卧室里传出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放下东西,走进卧室。
许珈澜半睁着眼躺在床上。
陈遥安走过去,坐在床边,问他:“好点了吗?”“我好难受。”
他脸半埋在枕头里,由于这几天瘦了很多,额头上的青筋都凸显出来,说话声音也像是被砂纸打磨过。
似乎是太难受,他挣扎了几下,一只手竞然握上了她放在床边的手。陈遥安挣扎着想抽离。
……妈。”
她挣扎的动作嘎然而止。
委屈,痛苦,思念。
陈遥安第一次这么直白地窥探到许珈澜的脆弱。打完点滴,许珈澜烧退了不少,只不过他身体不能再任由他这么折腾了。许珈澜睡醒的时候,陈遥安正在厨房里熬粥。他从卧室出来看到她,还有些意外,“你没走?”陈遥安解释:“你刚才发高烧了,需要人照顾。”许珈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是吗?”
他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坐下,还是之前的位置。茶几上被收拾得一尘不染。
望着干净的大理石桌面,许珈澜想起两人的对话。她说,他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应该由他自己来决定。他回头看向在厨房忙碌的陈遥安,她沐浴在灯光的柔和里,发丝都发着光。他脑子里充斥着汤沸腾的声音,那是生活的声音。而他,还是决定做个好人。
厨房里,陈遥安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你身体需要好好养一下。”“知道了。”
这次他的语气很平和,倒是让陈遥安愣了一下。粥熬好了,陈遥安给他盛了一碗,还有几个清淡小菜。“吃饭吧。”
许珈澜在餐桌前坐下,看她只盛了他的,问道:“你不吃吗?”“我回家吃。”
他却站起来,去厨房拿了碗又盛了一碗粥,放在了他的对面。他看着她说:"陪我吃顿饭吧。”
明明很平常的语气,陈遥安却无法拒绝。
两人坐下来,安静吃了一顿饭。
吃饭中途,许珈澜接到了马其的电话。
他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马其关切的声音。
马其:“听说你前几天住院了,怎么回事?”许珈澜回得不冷不淡,“没什么大事。”
马某:“那一起出来喝酒啊。”
许珈澜扯了扯嘴角,“医生说了不让我喝酒。”马其顿了一下,“那一起出来吃顿饭也行啊。”许珈澜抬头看向对面的陈遥安,陈遥安一脸莫名跟他对视了一眼。许珈澜倚向椅背,声音悠悠,彻底没了兴致,“医生还说,饭店荤腥太重,让我清淡饮食。”
马其意识到,许珈澜这是真的生气了。
他那天晚上是真的喝醉了,第二天清醒之后才有人告诉他,那天晚上在银野他把许珈澜贬的一无事处,当时还有人录了视频。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许珈澜当时竞然忍了。他今天打电话给他,就是想试探一下。
马其理亏,“别这样,都是兄弟,我那天确实喝醉了,是我该死,口无遮拦的,我给你赔罪,你想怎么样都可以。”许珈澜笑了一声,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