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用膳结束,在离开时,太白楼的管事突然面色急灼的走了过来。
“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等下回来。”谢霁交代了姜芜几句后,随管事进了一旁的空包厢。
贺时晏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怜悯地看向身旁的女人,“夫人觉得,你丈夫是真心想要娶你的吗?”
而后,贺时晏见到那垂着头的女人有过片刻的迟疑,而后缓缓点头的说,“夫君愿意娶我,想来,自然是喜欢我的。”
“那夫人可曾见过,你夫君真正爱一个人时的模样。”
姜芜很想说,她当然知道,但弄不清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是低着头,一味不安的用手指勾缠着腰间玉禁步。
毕竟她只是一个可怜的,马上要知道丈夫不爱自己的可怜女人。
“夫人是不是以为,师父现在对你的好,就是真的好了。实际上只是因为师父有着责任感罢了。而我,见过师父他真正爱一个人的模样。”贺时晏眼神中充斥着对她高高在上的同情,又故意吊足了她的不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姜芜皱起眉,满是不解。
“夫人今天应该见到了师父除孤之外,唯一的一个弟子才对。”
姜芜点头。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你是不是想要来挑拨我和夫君感情的。”双拳握紧的宋韫枝眼尾通红的瞪他,“我告诉你,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你的。”
贺时晏于心不忍地伸出指腹擦拭着女人泛红的眼尾,轻叹道:“夫人先前,就没有注意到桌上有一道未曾被人动过的玫瑰酥饼吗。”
“你做什么。”被他动作给吓到的姜芜抿着唇后退一步,面覆愠怒,“你别忘了,我现在是你的师母。”
那人似没有注意到她的生气,反倒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眼里还有着对她的不忍,怜悯, “因为那是雪儿爱吃的菜,师父每次来太白楼都会带上雪儿一起,久而久之,即使师父不刻意吩咐,这里的后厨在师父来吃饭时都会做好一道玫瑰酥饼送来。我也是师父的弟子,和师父来过太白楼吃过饭,可是后厨却不会特意为我准备一道菜。”
“想来夫人也应该知道太白楼是师父的产业,有些事要是没有吩咐过,他们又怎会如此。”贺时晏像是个在正直不过的君子,不愿她被夫君蒙骗的告知着她残忍的真相。
“我知道有些事瞒着夫人是最好的,但我不愿夫人被瞒在鼓里,夫人理应有知道真相的权利。否则于夫人而言,莫过于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