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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上好的马奶酒。”抱剑守在门边的祝安猛地睁眼,但容濯已先他一步大步上前开了门,把门外的醉汉拉入厢房中。

“如何?”

“灼、灼玉让我送信!”

靳逐一路疾跑,夺了匈奴兵士马匹,冲破重重阻碍。狼狈得像个流浪汉,气息未平复,他将已刻入脑海中的话一字不漏道出。容濯盯着他,清越声音沙哑得厉害:“阿蓁呢?”靳逐噎了下,声音蓦地低沉而艰涩:“她崴了脚,担心延误军情,躲在百里外的荒村里,让我先回来传信!她还特地叫我给你带了话!”容濯舒了口气,如濒死之人抓住一线光,拿起配剑往外走:“有什么话她该亲自与我说。”

他不想从靳逐口中听到她怀着必死之心无奈托人转述的遗言。靳逐见他如此,心想灼玉那日每一句话都不是废话。他急道:“她让殿下冷静务必!揪出判将、应对匈奴人!说若您因为她一人不顾大局,别说上辈子,她这辈子、下辈子她也不会再原谅你!”说完这句,靳逐以更急切的语气道:“我回来一路上掳了个匈奴士兵,他说单于派一万兵马正暗中往当城来!已然逼近滦河。”容濯步伐顿止。

“上辈子、这辈了……"这话中的深意,只有他和灼玉才明白。妹妹与他一向最默契,也最知道如何能拿捏他。容濯仰面闭上眼,近乎认栽地低笑,笑中有痛惜,亦有无奈,压下堆积多日的汹涌情绪,他掀起眼帘,素来沉静的眸中荡着灼灼锋芒。“我会冷静。”

他望着窗外,仿佛望着同一片天际,便可离她近些:“孤不想负她,亦不可负家国,但若孤有两全之策,靳逐,你敢随孤赌一把么?”靳逐目露锐芒,躬身抱拳。

“末将敢!”

荒村香无人烟,寂静若阴曹地府,靳逐选的这破屋炕床下有暗格,应是百姓为躲避战乱而挖的。

灼玉拖着崴掉的腿,单脚跳着从外抱来一堆柴禾木板作为掩护。灶房里有口大水缸,积满屋顶漏下的雨水,她用破碗盛了一碗水,此后蜷在用柴禾遮掩住的暗格角落里,守着几块干粮、一碗雨水熬了两日。很快又熬过了一日。

夜晚,灼玉就着雨水嚼着硬邦邦的肉干,仿佛回到重生的第一夜,那夜她吃着素樱给的冷饼,对容濯薄情的怨怼,对命运作弄的不甘,恨恨想着她定会再吃上山珍海味。

如今再一次离了养尊处优的日子,躲在陋室里苟活。灼玉却异常地平和。

她依旧喜欢富贵,依旧怕死,但若让她为了心中所求吃糠咽菜,甚至冒性命之忧,她亦不惧怕。

咚!

外头忽有人粗暴踹门,粗犷人声由远及近,直往这来。灼玉顿时屏息凝神,紧紧地蜷缩在角落里。脑中飞速回忆着她是否不慎在外头露出有人来过的痕迹。

她很笃定,没有。

“累死了!”

几道沉重脚步声伴着粗犷声音而来,应是几个身高体壮的汉子,口中操着极熟稔地道的匈奴语。

灼玉上方传来重物倒在榻上的声音,应是其中一人在破床上躺了下来,她倏然攥紧簪子。

那人躺着,没一会竞睡着了,想来不是来搜人。灼玉略微松懈了几分。

另两人则坐在榻边,边吃东西边说话:“你说,大昭皇太子当真来了边境?就为个女人?”

“要不是真的,左谷蠡王怎会赶着带他们的人急忙赶去呢?”“那也是。“那人撕咬着食物,话语含糊,“左谷蠡王在王庭很有威望,铁定是下一个左贤王!但他可是左贤王的人呐,左贤王联合外人毒害大单于,大单于怎会不恨?要不这回咋不让左谷蠡王出马,反而派了咱们的左大将来擒昭太子,不就是想让左大将立功,让他压过左谷蠡王当左贤王嘛!”另一个人接话:“所以左谷蠡王才急哄哄赶去,还弄了个汉人女子假装那位翁主。他跟着左贤王,定知道吴国公子在大昭有哪些人,只要联络上那个大略将领,别说什么皇太子,昭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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