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帮我拿件浴袍过来吗?”
司景辰从衣柜里拿了件浴袍出来,递给了乔晚意。
他在镜子前戴温莎结。
乔晚意在浴缸泡得脸蛋红彤彤的,双腿仍旧有些发软,虚弱地靠在墙上,在腰间系着浴袍带子。
大抵是没什么力气,带子系得松松垮垮的,露出一大片肌肤,锁骨处还有清晰可见的痕迹。
司景辰的眼神微微深邃,忽然伸出手,抚摸那一道痕迹。
他的指腹发烫,仿佛带了一丝电流,令乔晚意回忆起痕迹的由来。
她的耳根猛然间就红成熟透的虾子。
司景辰似乎很喜欢她这般模样,指腹上滑,挑起她的下巴,略微俯身,亲吻住了她娇艳欲滴的唇。
半晌,他才松开双眼迷离的她。
声音低沉却温和。
“晚意,十天后见。”
也是此时,乔晚意却拉住了他,说:“我……我后天回申城,朱……朱小姐会来送我去机场吗?”
这句话用了乔晚意十成的勇气,一说完,她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司景辰说:“你想让她送也可以。”
乔晚意假装不在意地问:“会不会麻烦你的朋友?”
司景辰说:“当然不会,”他看透了乔晚意的意图,唇角微微翘起,说:“她只是我在港城有业务往来的合作伙伴,朱家与我们司氏有些项目往来。”
乔晚意听得心花怒放,这才说:“啊,这样哦,我想了想还是算了,我和朱小姐不熟悉,也不麻烦她了,我自己去机场就行。”
目送司景辰离开后,乔晚意才有空打量这间总统套房。
进来的时候压根儿没时间打量,她满心满眼都是司景辰那张脸,以及第一次亲密接触带来的战栗感。
她赤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来到落地窗前。
窗外的维多利亚港夜景璀璨如星河倒悬。
可她根本没心思欣赏。
即便司景辰已然离开,可她的脑子里仍旧在一遍一遍地回放这间套房里发生的事情,尤其是一些细节。
她喜欢他情动时的模样,就像是高高在上的明月,被她轻轻一拽,就堕入了凡间。
湾流G650在黑夜时分滑入跑道,引擎的轰鸣声掠过低空。
坐在舷窗旁的司景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座椅扶手上的皮革,他阖着眼,声音平静:“查出来了吗?我那一位年少轻狂的小侄子在伦敦做了什么?”
“校方拒绝提供任何细节,监控录像已经被封存,予安少爷本人始终沉默。”
司景辰睁开眼,舷窗外的云层正在散去,露出下方港城的点点灯火。
他接过助理递来的平板。
屏幕上方只有校方函件的最后一句话:请监护人亲自前来协商处理。
助理说道:“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拦截了信息,也阻断了三爷和三太太的来自伦敦的信息接收渠道。予安少爷虽然闯了祸,但也机灵,知道能救他的只有司先生您这位小叔。”
舷窗倒映出司景辰微扬的唇角。
他这个侄子打小就跟在他后面转,第一次骑马也是他教的。
这次闯祸先找他,他一点儿都不意外。
打从前几年他出国念书后,算起来也有三四年未见了。
每回家宴总见不着人影。
他没有记错的话,他这个侄子也快满十八岁了吧。
司景辰问:“予安什么时候过生日?”
助理说:“予安少爷十二月二十五日过生,今年十二月一过满十八了。听说三爷和三太太不打算为予安少爷大办成人礼,就简简单单吃个饭。”
司景辰和三房关系一般,倒是和侄子关系不错,不过毕竟不是自家家事,也轮不上他管。
他略微颔首,说:“等落地伦敦,你去梅菲尔区那家古董车行订一辆他们改的1969年捷豹E-TY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