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溪点头:“对。我让公输渊毁了阏伯台。我想让鎏京皇室欠我一个人情。”
姬玦:“原来那个不速之客真是你啊。”
施溪:“你呢,你怎么会遇到十三。”
姬玦:“太古遗音谁得到都无所谓,唯独不能让姬珠得到。她的舞不能有伴奏。”
施溪:“那首……【彼岸之舞】?”
姬玦淡淡"嗯"了声。
他手指在空中轻点了下,一瞬间有风,把地上的木铃都托起,幻化出另一个世界的银河。而后按照行星轨迹,一个一个自动落位。姬玦偏头问:“你在现代有了解过印度神话吗。”施溪:“姬珠跳舞的时候,我就想起来。我记得,其中一个毁灭神就是靠舞蹈灭世的。”
“嗯。“姬玦颔首,简单说出了那个名字:“湿婆。”“彼岸之舞和湿婆之舞挺像的,都是通过舞蹈的节奏,将宇宙的规则展现。婴是神躯,它的一呼一吸它的每一个动作,都能篡改天道运行。它的舞蹈,也是灭世之舞。”
施溪恍然:“对湿婆。"他想也不想,直接惊讶道:“你连这都知道吗,我还以为你就是数学好的理科学霸呢。”
姬玦愣了愣,被他逗笑,别过头。他在这个世界都已经修到了阴阳家六阶【司命境】,司掌众生命魂。无论是在秦国双璧,还是在璇清殿,对于姬玦来说,上一世的事都足够遥远了。
可施溪替他记得。
于是他轻笑了声,颔首,也没谦虚。姬玦手中荧惑尺,回收入袖。他穿着玉色的衣袍,乌黑的墨发,垂落曳在地上,却抬眼看着施溪,矜持着说:“还好吧,我没偏科过。”
哦对,你是京大的。施溪没忍住,抱着千金弯唇笑起来。那些他以为见面会很沉郁,难过的情绪,竞然一样都没出现。姬玦现在,有点像千金楼前期他们刚认识的样子。
他们之间没有很熟,没那么复杂的情爱,相处反而更自然。姬玦改阵,将木铃落位后。
一个新的聚灵阵,在阏伯山内部形成。和千金楼的那个很像,但细看,就会发现,铃铛排列的顺序是不同的。
施溪问:“你把绯魄放上去是不是观星台就成了。”姬玦疑惑看他:“绯魄?你不要吗?”
施溪茫然:“我又不是婴宁峰的人,我拿绯魄做什么。”姬玦顿了顿,说:“我的血可以代替婴的血,我以为你喜欢绯……施溪继续茫然,他说:“可观星台本就是我为你而建的啊。”姬玦了然笑了笑,也就不说话了。
施溪说:“我们接下来要分开行动吗。”
姬玦:“不用,你可以在稷下就和我认识。”施溪:“嗯?”
姬玦站在山洞口,似笑非笑看他一眼,说:“阏伯台见吧。”姬玦离开后。施溪站在浓荫绿树的阴影里,长久地沉默,而后,他再也控制不了,弯唇笑起来。
情况比他想的要好太多太多。
施溪用手挡住林间错落的光。腕骨清瘦,肤色白到透明。施溪眯了下眼说:“小说家三阶记录者,怪不得人第一个要记录的是自己。”
可这样重新开始,不才是最好吗,忘却千金楼那一段记忆,走出因为弱小而长久自责的情绪沼泽。
施溪笑容多了些释然,自言自语道:“好了,我现在,真的有不得不成为钜子的理由了。”
姬玦没有参与审判。他在知道施溪会来后,就把权力给了陆鸣。本想让那个名字引祸诸子百家,不过,现在这样也好。“家主,玉衡星使问您接下来的打算。”
姬玦说:“我去一趟阏伯台。”
暗卫都愣住了。阏伯台?
姬玦神色冷漠,看着自己的手,蛛丝在指间碎落。声音轻得像是飞雪。“施溪,这一次真的别在装傻充愣了吧。”大
上官巧跪在地上。
阏伯台上花如雪。
重达千钧的脚镣,穿刺过他的踝骨。
他脸上还有上官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