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把嘴里快要吃完了的糖咬碎，拿出糖棍，转头去看他。但没等她说话，他先用脸蹭了蹭她的脸颊：“别看我。看手机。”毫无心理准备，和那张脸完全相贴地蹭在一起，冯今毕的心无法控制地又抽动了一下。
他们的耳朵也磨碰在一起，很痒。
“我不看了。”
冯今毕被他蹭着，脸不得已转正回去。
她干巴巴地拒绝，正要起身，眼神却扫到了面前雾化的隔屏。刚才，为了给她看照片，陈伯懿打开了车里的灯。此时，她面前的隔屏如一面还算清晰的镜子、映照着她和身旁的男生。“好吧。”
陈伯懿随手把没用了的手机丢到空的座椅上，手收回来时，直接圈住她的小腹，两条胳膊像抱抱枕一样地抱着她，下巴从后面压在她的肩上，把话题又绕了回来：
“所以，你跟陈仲尔会在诊所里、在别人的面前接吻吗？如果会的话，我们要先练一练，亲得像样一些。"<1
冯今毕还在看着隔屏，没出声。
陈伯懿的目光浮光掠影地在隔屏上扫了一下，涟漪都没有留下，就又只看着冯今毕，在她的下巴上轻轻亲了一下：“小…”“你能不能。”
看着隔屏，冯今毕突然开口。
“你能不能，别说话？”
“不要。”
说完，陈伯懿弯起唇。
“想要嘴不说话，就要让它有其他的事情可做。”“小今。”
他看着她，用一种被宠坏了的、无比孩子气的语调，“刚才，听到你说不继续看路易的照片，我的心情突然好差。我想跟人接吻了。"<1冯今毕想，果然，就像刚才说他想要玩糖果游戏，在他的世界里，似乎接吻也只是一种让他感到舒服、心情变好的方式，跟相贴、拥抱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与感情毫无关系。
这样……很好。
“小今。我们接吻。”
他搂着她的腰，慢慢地，想要将她转向她。但冯今毕的眼睛却还在望着隔屏上的他们。“小今。看看我。”
陈伯懿抱着她，眼睫懒懒地垂着，神色淡得愈发同陈仲尔相像。他的手指轻轻抵在她的下颌，要将她的脸也转向他，“我保证，跟你接吻的时间里，我会安静，会很乖，不出声…”嗡一一
突然，冯今毕的手机震动，在静谧到只有陈伯懿已经低如耳语声的后座，简直响如洪雷。
而更让冯今毕如遭雷击的是，那个震动的声音，是陈仲尔的电话！冯今毕当即用力地甩开陈伯懿！
接着，她看也不看他地站起来，边坐到旁边的座椅上，边把陈伯懿扔在上面的手机拿起来。
“喂？”
坐好后，她看着旁边黑色的窗帘，接通了电话。“小今。”
陈仲尔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车里太静了。
两个人都听得很清楚。
“你找到陈伯懿了吗？”
冯今毕稍怔，随后就想起她给他留的字条里的确是说陈伯懿有事找她、所以她才离开。
她顿了顿，说不清缘由地，略过了他的问题：“你跟费德里科把事情谈完了吗？”
“没有。费德里科去了卫生间，等他回来，我们还要再讨论好久。”陈仲尔的声音有点累。
他像是趴到了桌子上。
“小今。我想见你。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冯今毕听着他疲倦的声音，恨不得现在就出现在他的面前。她想马上摸摸他的头发，想抱住他，还想亲他……
忽然，她的眼前晃过陈伯懿的手。
她转过头，看到陈伯懿手心向上地在朝她伸手。冯今毕反应了一下，发现自己还一直握着他的手机，于是边在电话里抱歉地哄着陈仲尔说“对不起呀，我有事要去找钟荷"，边把陈伯懿的手机还给她。可陈伯懿却没有拿手机。
他将她握着手机的整只手拉住，低头在她的手腕内侧亲了亲。冯今毕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