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猛地往后一收。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抱起推倒在茶案上。
庞大的神识瞬间破开她的神识,巨痛撕开神经,不仅是脑颅,连整个身体都仿佛被利刃劈开。
到这一刻,李真真才意识到,上一次,男主对她实在太温柔了。触碰到李真真神识的一瞬间,灯汐枝只觉得一股潮湿的恶念,生生将他淹没。
他既想要俯身于地,向她奉献出自己的一切,亲吻她,膜拜她,甚至撕裂她,完全地占有她,祈求她能永远只能看着他一个人。可他的灵魂又对她充满恨意与厌憎,恨她为什么要背叛他,抛弃他,曾恨她如今又如何能这样残忍地忘却一切,像一张白纸一样出现在他的面前……却依然朝三暮四,水性杨花。
他本该折磨她,让她如他一样心如刀到,痛入肺腑。可现实里,他却连握痛她的手腕,都觉得不忍。她每一次浴血归来,他都觉得疼如己身。
更别说……神魂彻底交融的痛。
他也没想到,即便自己已经压抑忍耐到了如此的地步,也根本不想她承受一点。
还是算了。
“真真……
灯汐枝低哑道,声音几不可闻。
他手垫在她的脊背和茶案中间,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从她的耳后一直摩挲到脖颈,抑制不住地松开,又收紧,却克制着不能再往下。这样简单的触碰,根本无法填补他内心疯狂的渴望。他甚至连快要爆炸的地方,都要死死压抑。不敢贴在她身上,不敢让她察觉分毫,不敢打草惊蛇。李真真觉得太怪异了。
一开始的疼痛过去以后,泛上来的就是与上次一样的感受,只是更剧烈一止匕
她勉强找回了声音,尽量平静地问他:“你进来了吗?没进来就搞快点。”她指神识。
一一啪。
一根无形的弦,在灯汐枝脑海中彻底崩裂。他睁开双眼,一手捧住她的后脑,迫使她将头抬起。另一只手修长指节滑入她湿润的口腔,以防她因为等下的痛咬伤自己。“看着我…“他说,将额头与她相贴:“真真,看着我。”下一秒,灯汐枝几乎是凶狠地破开她的神识,“阿一一”
李真真整个身体像鱼一样试图弹起,又被他强硬地压下。她的声音被他的手指堵在唇齿间,口腔无法合拢,一丝津液从唇角流下。李真真根本不知道自己咬住了什么,只是舌尖下意识地往外顶。灯汐枝的理智几乎在溃灭的边缘。
虽然他的神识只探入了三分之一不到。
她属于凡人的颅脑,根本承受不了神明庞大的神魂。但即便是心理上的感受,也足以令他灭顶。他死死按住李真真,将她的挣扎一并收拢在掌心。属于三界之主的神识,缓慢,但不容拒绝地往李真真的神识里顶入。李真真狭窄的脑路,在他大刀阔斧的杀伐下,已经扩张到极致,看上去凄惨极了。
“停一下……暂停一下。”
李真真吐出他的手指,拼命想把灯汐枝按住自己的手掰开,在混乱的喘声中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我们慢慢来,你先停下。”灯汐枝狭长的凤目晦暗幽深,溢满令人心惊肉跳的占有欲。他的唇安抚地贴在她的额头,极致轻柔地蹭了蹭。抬眸间,李真真手指骤然陷进他的手臂。
那一瞬,她只觉得自己的脑海、思维,乃至记忆都被人彻底打开、重塑、占有。
痛意和快意像酒精,灼烧每根血管。
他的神识破开她的颅脑,几乎探入到了一个残忍的深度。李真真甚至听见了自己的意识,被挤压发出的悲鸣。“晚了。”
灯汐枝温柔地吻了吻她。
“一一停不下来了。”
李真真醒来的时候,依然是深夜。
她感到自己被人环着,头正靠在一个人的颈窝里。熟悉的沉水与雪松香气弥漫在鼻尖。
一只手在她身后,一下一下,缓慢地抚摸她的脊背。她全身疼,闭着眼不想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