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好才情!”
“我可是很少见到谢先生称赞别人,黄公子是一个,你是第二个。”
被萧铁心这么一提,谢云崧这才想起,自己和黄昆是一伙的。
老头子不由尴尬地看了黄昆一眼。
黄昆这时冷冷道:“谢老先生,你说,我和张公子的诗,谁的更好一些?”
谢云崧心想那自然是人家张公子,但他表面上却道:“两位公子皆是才高八斗之士,实在是难分伯仲。”
“要不,黄公子你再作一首?”
黄昆哼了声,看了张唯一眼:“不就是咏月,又有何难?”
他摇着纸扇,冥思苦想,片刻之后,摇着脑袋呤道。
“金樽琼浆映青天,举杯邀月共流年。”
“月轮碾破苍茫云,清辉倾落银河边。”
呤毕,黄昆看向谢云崧:“如何?”
老秀才连忙点头:“妙,实在是妙。”
刚说完,便听张唯的声音响起。
“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
“仙人垂两足,桂树何团团。白兔捣药成,问言与谁餐?”
老人脑海里‘嗡’一声响,一句‘好诗’来到嘴边,差点又要喊出来。
但看到黄昆,这才拼命忍住,却愣是说不出一句贬低的话。
没办法啊。
人家实在是高啊。
就在谢云崧无言之际,张唯看向黄昆。
“你还想不想听。”
“我再说一首?”
黄昆还没回应,张唯已经背开了。
“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
“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
“如何?”
“你要想听,我还有。”
反正唐诗三百诗,背一个晚上都背不完。
张唯乐得大方。
旁边的老秀才再忍不住,猛然起身,走到张唯旁边,握住他的手道。
“公子”
“不,先生!”
“先生才情,老朽生平仅见。”
“望先生不弃,收了老朽这个学生吧!”
全场哗然。
纵使不懂诗的,现在也知道,张唯是有大学问的人。
否则的话,一个老秀才怎么会求人家收自己为徒。
张唯连忙道:“老人家,你折煞我了。”
“我哪有什么才情。”
“这都是前人所作的诗。”
谢云崧却是不信:“先生,你不要再谦虚了。”
“老朽博览群书,什么诗没读过。”
“先生的诗,老朽还是第一次听说。”
“今晚能够得见先生这样的人物,老朽不枉此生了!”
见谢云崧如此激动,萧铁心心里乐开了花。
原本他以为女儿找了个武夫,没想到,这位张公子竟然文武双全。
当下,借着三分酒意,萧铁心大声道:“亦姝,你和张公子的婚事,打算什么时候给办了?”
听到这话,黄昆两眼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事到如今,这寿宴他是片刻也不想待了。
当下拂袖而去。
回到米县客栈。
一进门,黄昆就把桌子掀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