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为,像极了当年被她当弹珠玩的军功章。
但这次,他鬼使神差地没再嘲讽,“行了,别耽误时间。“
踏进家属院,院里飘来炒菜的香气。
沈母嗑瓜子的声音隔着门窗传出来,“阿砚回来啦?哎哟这谁家娃娃?”
“晴晴?是晴晴吗?可算把你盼来了。”沈母几步上前,亲热地拉住江见晴的手,又嗔怪地瞪了儿子一眼。
“晴晴,快进来,快进来,热坏了吧?”
沈砚深放下怀里抱着的孩子,瞥见她后颈近乎蜕皮的红痕,蓦地想起儿时她扔石子时的嚣张模样。
可眼前人唇色苍白、衣衫褪色,与记忆重叠又撕裂开来。
她何时这样狼狈过?
“沈伯母,打扰您啦!”
江见晴被沈母的热情弄得有些手足无措,脸颊微红,连忙开口解释,“伯母,抱歉,时间太匆忙,部队的军人服务社我也进不去,所以就空手来了。”
“哎呀!说什么傻话呢!”沈母用力拍了一下她的手背,佯怒道,“回自己家,还拿什么东西啊!人来了就好!快进来!”她目光转向怯生生躲在江见晴腿边的江景,笑容更加柔和慈爱,微微弯腰,“这就是小景吧?长得真俊。”
小景抬头看了看江见晴,得到小姑一个鼓励的点头,鼓起勇气,乖巧地叫了声:“沈奶奶好。”
沈母听的心都要化了,“哎呦,真乖,饿了吧?咱先进屋吃饭。”
饭桌上,沈砚深拿着一张报纸,正看得目不转睛。
沈砚深看着报纸上的内容,脑海里传来早上训练时战友清晰的声音,“老沈,今天的报纸我可都看到了,那姑娘现在名声可不太好,你可得小心点!这节骨眼上,沾上这种麻烦,不是引火烧身吗?千万别惹一身腥臊!别忘了你的前途。”
沈砚深冷笑了声,捏着报纸边缘的手指微微发白,一股说不清是愤怒还是鄙夷的情绪在胸腔翻涌。
怪不得...怪不得曾经眼高于顶、最看不起他的大小姐,竟肯千里迢迢、忍气吞声地南下。
无非就是看中了他那家属身份这块护身符!
想到这,沈砚深对面前看似乖巧的少女内心嫌恶又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