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的老僧走到擂台下方,停下脚步,并未看台上的秦牧,而是缓缓抬起了低垂的眼睑。令人惊异的是,他并未睁眼!
但那两道如同实质的目光,却精准无比地穿透了人群,落在了…人群外,那个蹲在角落里假装没事人、正偷偷摸摸数着刚收来的铜板的瞎子身上!
“瞎子施主。”老僧的声音古井无波,却带着冻彻骨髓的寒意,“老衲,有礼了。”
瞎子数钱的手猛地一僵,铜板哗啦掉了一地。他翻着白眼仁抬起头,脸上那点猥琐的笑容瞬间消失,只剩下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和警惕。他缓缓站起身,声音沙哑干涩:
“大雷音寺?”
老僧枯槁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一块冰冷的岩石:“大雷音寺。”
瞎子深吸一口气,慢慢转过身,对着马爷的方向,沉声道:“老马,躲不过了。你来。”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马爷没有丝毫犹豫,排开身前挡路的人,如同移动的山岳,一步步走到那老僧面前。
两人相隔不过丈许,无形的气场碰撞,让中间空气都仿佛凝固、扭曲!
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重压力扩散开来,周围的人群惊恐地连连后退,瞬间清空了一大片。
马爷停下脚步,魁梧的身躯挺得笔直,独眼如同燃烧的炭火,盯着那老僧枯槁的脸,声音低沉得如同闷雷滚动:
“师兄。”
那老僧同样面无表情,枯槁的嘴唇微微开合,吐出两个字,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落石板:
“师弟。”
死寂!比秦牧贴出战书时更加沉重、更加压抑的死寂!空气仿佛变成了粘稠的胶水,每一次呼吸都无比艰难。所有人,包括还在擂台上喘息的秦牧,都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
老僧顿了一顿,那毫无波澜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足以冻结灵魂的审判意味:
“你将我大雷音寺的不传神通,外泄了。”冰冷的目光穿透眼皮的阻隔,如同两把实质的冰刀,狠狠刺向马爷身后的秦牧!
“破了我大雷音寺千年清规,损了我佛如来无上威严!此罪一一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