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我看着他。忽然,我福至心灵地问道:
“你叫什么?”
男人动了动嘴唇,嗓音低哑,“靳责。"<3我心中隐隐明白了“蛊人"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个人…好像现在成了我的奴隶。
我不知这个形容对不对,但在他饮下我的血后我的确有了种可以操控他生死的感觉,甚至、甚至……我觉得我可以命令他做任何事情。这种掌握他人生死的感觉过于玄妙,我不知该怎么形容。我迟疑地看着贯穿他肩胛的那个锁链,“你要我帮你解开吗?”“……不用。”他道,“解开他们会起疑。”我忽然深呼吸了好几下,眼睛发亮地看向他:“那我们现在可以商量一下怎么逃出去吧?”
这些天我一个人在这里备受折磨,突然有了一个“同病相怜”之人,不管他是怎么掉进无相法镜里的,之前的身份又是什么,我看到他都十分高兴。不知道他看到我是什么感觉,他沉默了会才点了点头。我问他是怎么被抓到的,又问他是怎么中蛊毒的,我觉得他其实不是很想告诉我这些,但他现在是我的“蛊人”,所以他必须得回答我的问题。“……这里不能用灵力,我的力量被压制了,这个地方的人有古怪,他们在拿自己炼蛊。”
我想了想也交换了自己知道的信息:“我好像是个公主。”靳责:嗯。”
我又道:“我过几日要在祭典时献舞……呀,我不会跳舞!”黑衣男人望着我,“无相法镜乃玄门至宝,这里是它构建的幻象,我们是被它拉入了镜中,只有找到它在镜中的本体才有可能出去。”我"嗯嗯嗯"地点头:“找镜子对吧?我会努力的!”我忽然小声地问道:“你是玄门的人吗?你当时是怎么掉进来的呀?你有没有看到一个有白头发的少年?这镜子以前也这样吗?”我的问题可能太多了,这个男人一看就不是话多的类型,他在寝殿里找了块地方闭目养神了起来。
我好不容易才从小黑屋里被放出来,心有戚戚,现在看到黑漆漆的环境就害怕,寝殿里点满了蜡烛,黑衣男人坐在角落里,肩胛被锁链贯穿,我轻轻地碰了碰锁链的一端,他突然睁眼,我慌张地背过手:“我不是故意的!”
靳责无言道:“你该为几日后的祭典做准备。”我:“可我不会跳舞呀。”
我们两个都沉默了。
第二天依旧是那位侍女来接我,我对她有几分亲近,可能因为她是这个地方唯一对我还算友好的人,想到这里我有些郁闷,我不是公主吗,为什么每天吃不饱饭就算了,还动不动要被关小黑屋?
我实在有些害怕那个小黑屋,因此每回见到王后都不敢多说话,我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也就是这个国家的国王,每次都是王后在处理事务。我还记得靳责交代我的事情,他现在是公主的奴隶,做什么都不方便,而且据他所说在这面镜子里他似乎成了凡人,我倒感觉没什么区别,可能因为我一直都是凡人吧。
他让我去打探一下消息,虽然我不知道他要我打探什么消息,但我还是我眼神亮晶晶地问他还需要我做什么,他默了下说没有。“公主。”侍女打断正在发呆的我,“您把那个犯人炼成′蛊人了吗?”我点了点头,侍女又道:“他是您的第一个′蛊人',既然是您自己选的,那就如此决定了,我会转告太子殿下的,您不需要他亲自为您挑选′蛊人。”这些天我已经听说了好几次“太子殿下"了,但我仍然不知道他是谁,也没有见过他,我好像也没有别的兄弟姐妹,我连“蛊人"是什么都没弄明白。侍女道:“您的那位′蛊人'不是您能压制得住的,您不要给他喂太多血,多折磨他几天,您要驯服他,让他只记得您的名字,只认得您的气味,公主,不要再让王后失望了。”
这、这个地方真的正常吗……
侍女顿了下,接着道:“过几日就是祭典了,巫女需要保持纯洁之身,您刚刚得到'蛊人',最好不要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