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眼神冷漠的望向府内跪在地上哭成一片的众人,安若初跪在地上抱着她的小腿,求她让叔父向城主解释,他们家是没有想要有任何谋反意图的。
安以禾一脚将安若初踹开,随后脸上是止不住的讥讽的笑意,“你以为这些证据是谁举报上去的?”
“是我父亲,你的叔父,你父亲的胞弟。”在那刻所有的恨意都无法宣泄,安若初渐渐回神在手上加重力度似乎是直接想要掐断那人的脖子。
“且慢!”
一到突兀的声音,从寂静中的人群传开,回响在漆黑的夜晚,在一片哭嚎声中是显得那么坚韧。
安若初回头正瞧见一把剑朝自己手上袭来,她倏地放手让安以禾摔在地上,后者因前面那道窒息的感觉,直接昏迷在地上不省人事。是那位从一开始便没有醒过的女子,前面因着觉得她没醒来,倒没什么危险,便没有像其他人那么用妖力强制按压禁锢在地上。这下可就糟了…安若初在心里暗暗想道:这些人倒是难缠的紧。黎漫时站在身后刚才她未醒来时束缚住自己的柱子上,头上还趴了一只鸟。“安若初,都州境界自会有人来惩罚这些罪人!回头吧……”若是有用,自己也不会成现在这样。
真是……可笑。
“小姑娘倒是想的好,只可惜……“话还没说完,安若初便聚起周遭的妖力,以极快的速度朝黎漫时冲去,后者用剑堪堪挡下这次进攻。“我不需要。”
倏地一道灵力化作的利刃,趁安若初不注意迅速飞向她。糟了……躲不了了,安若初抬手挡住那刺眼的光芒,却未察觉到痛觉,回首一看那道灵力不是冲着她去的,是朝着正台中央的祭台去的。祭台之上,原本刻画着复杂纹路的阵法在黎漫时的灵剑化作的利刃之下开始崩解。利刃狠狠地斩在阵法之上。阵法的光芒瞬间变得混乱,随后猛地爆发出刺眼的光芒,震天动地的轰鸣声在此刻响起。三月初的春季的夜晚吹来的风倏忽地变得刺骨,不一会儿便飘起了鹅毛大雪,在宁息山上找不到自己徒弟的杨宁站在院中,望着院中白茫茫的一片,喃时自语道:“这可稀奇,可惜我那小徒弟不在。”毁了,一切都毁了,安若初望着天上飘下的雪想起了江元出征那天也是这样的场景,阵法毁了一切都没有了,他不能回来了,等了这么多年全都功亏一篑了。
他们……得死。
在阵法被击毁的同时,几人身上的禁锢瞬间消失,黎漫时让宁湘怡带着受伤的几人和昏迷不醒的段寒走,让陆阑去保护那些百姓撤退。二人摇摇头表示要留下来。
“不行,你们走!”
说这话时语气倏地加重,与她那平时嬉皮笑脸的样子不同,这次她是非常认真,非常严肃的告诉二人,这没有玩笑,不是自己在逞强,“城中的百姓需要疏散,需要人保护他们出去,你们灵力已然接近于全无,留在这里只会拖累我,倒不如保护他们安全撤离,相信我,我可以的。”两人犹豫良久后缓缓点头,最终选择相信她,陆阑扶起躺在地上的段寒和滕佑安,朝黎漫时郑正地说:“保护好自己,我们等一下就回来。”滕佑安安因前面那番战斗,伤势已然加重,捂着胸口,闷闷的小声地说了句,“漫时师妹,我等着你回来。”
嗯……肉麻。
黎漫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随后往自己身上贴了张驱寒符,朝他们淡淡的笑着回道:“别担心我啦,我一定不会有事的。”众人相扶着走下台阶,裴子昭捂着胸口,艰难的回头望了一眼站在祭台边缘的女子,最初见他时自己是看不上她的,觉得她弱了吧唧的模样,也能被杨宁长老收为唯一的亲传徒弟,后来他发现不是这样的……“我都把女妖打成这样了,你都收不了的话,那可太没用了……”“好,我可不会有事的。”
黎漫时说完倏地冲进被毁了的祭台中站着的安若初与她纠缠,为其余人争取时间。
安若初看着被台下被带离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