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迷(1 / 3)

见屋内无人回应。

林意映便撞着胆子轻轻推门,房门刚被推开,一股阴冷寒风刺得林意映浑身哆嗦,她蹑手蹑脚地踏过门阈?,踩进屋中绿色莲纹地砖上。

刚进去,林意映便明白过来,为何这青天白日里佘靡的卧房昏暗如夜,原是他的窗子上都以黑色窗幔封挡,怪不得如此暗沉。

屋内死气沉沉,陈设摆放聊胜于无,案台燃了一柱沉香,白雾于黑夜弥漫,更显诡谲怪诞,哪里像是有人居住的?

林意映继续往内室走去,刚靠近被幔绿纱帘隔挡的内室,就看到几道印着鬼怪画的符箓零零散散地铺在地上。

不知为何,她忽然有些紧张,像是做贼般悄声无息靠近幔帘处,轻轻抬起指尖,去撩起那窗幔。

她想窥一窥这内室的景色,直觉也告诉她,佘靡就在内室中。

幔帘被缓缓挑起,林意映视线隐约看见许多红黄交错纸符莎莎作响。

可她还未将幔帘全部挑起,腹部骤然一痛。

她像是被一道重拳猛地袭击,身子轻飘飘地飞了出去。

砰地一声。

林意映飞到了门外,摔得四仰朝天,房门被一道怪风猛地合上,发出哐当声响。

林意映痛的小脸煞白,她揉着仿佛跌成四瓣的臀部,好半晌,才缓过劲,扶着柱子踉踉跄跄地站起来。

彼时,一道空寂而疏冷,好似天外飞音,空朦远山的一字,递进林意映耳畔。

“滚。”

林意映怔了一瞬,虽与从前不同,她却正正切切听出那是佘靡的声音。

看来,佘靡的卧居她今日是进不得了。

恐再被他弹飞出去,林意映琢磨还是改日行事,她便识趣地转身打道回院内。

而此刻房内,绿幔帘账后,黑蒙蒙的墙壁四处都贴满了近千张符箓,狐绒地毯上也是散乱的符纸,书案,书架上,到处都是印着血迹的明黄纸?。

一袭雪白长袍的年轻男子正跽坐在书案旁,袍尾与墨发迤逦委地,他脊背单薄若柳风,肌肤似雪融,苍白阴郁的脸上,无光无彩,黝黑的瞳孔始终盯着案上的符箓,似在出神,可若细细观察他,便知其并非出神,乃是神魂深陷囹圄,近乎魔障般。

他修长的指尖渗出一道血痕,血痕在符箓上留下道道鬼画,唇色寡而淡,脸颊消瘦。

“还需何物?我再去寻。”空寂的室内,一道虚无飘渺的暗影飘于半空中,乍然出声。

书案上的男子双目仍盯紧手中符箓,恍若无闻,而那黑影则在他面前来回游荡,语气越来越急促。

“六年……六年了…六年了……什么时候才能成功?佘靡!你回答我!”虚影在半空中躬身颤抖,暗哑的嗓音虚弱又焦躁。

案前的佘靡终于有了神色,他指尖蜷得苍白,白皙的掌背浮现青紫脉络,墨黑浓郁的双瞳空洞僵硬,须臾,他喃喃低语,“会的……会成功的……”

——

回到院内休憩几日后,林意映将院为数不多的内仆从们面孔都认得差不多,她看过头顶碧蓝天色,打量过围墙灰暗瓦砖,院前落满白瓣的梨树,微风轻扬,她恍惚间回忆起,自己还是阿映时,一直处深宫,整日与高墙作伴,她还从未去看过这古代的外界模样。

今日,林意映总算来了兴致,唤来婢女夕云,“我准备出府。”

夕云一听,暗自松了口气。

这几日,她总观夫人像变了一人似的,常对着院落高墙发呆,对过往的仆人们发呆,往日一日也不曾拉下的赌弈,这三日竟全然没去过。

夫人越是这样,夕云就是担忧这平静的天日的背后是场暴风雨。

好在今日,夫人总算像往日般耐不住闲,夕云连忙道,“奴这就去备马车。”

夕云刚转身去准备,林意映叫住了她。

“我又不走远,只想在城中逛逛不必用马车了。”林意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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