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力道多大,卫子嫣根本抽脱不了。正待使力挣扎,眼前一道黑影闪现,晏启正忽地向后一退,她的手腕也跟着一松。接着,那道黑影挡在了她前面。
武关义?
“守忠?"晏启正也看清了一拳逼退他的人,倏地拧起眉头。“你别逼她。"武关义微张手臂,拦在晏启正面前。知道他不喜欢这门亲事,可毕竞新婚大喜的头一日,他不在府里应付新婚妻子,突兀地跑来这里,为了一个女人跟他说′别逼她?费解的思绪中,晏启正不期然忆起昨夜,子嫣那几句莫名其妙的话一-“他已经成亲……”
“和姐姐再不可能..……”
所以,他和柳玉儿……
晏启正尚觉惊异,柳玉儿止住哭泣,凄凄楚楚地说道:“我并不知张超那日会在樱林刺杀太子……”
“你撒谎!"晏启正不信。
许是见有人庇护,柳玉儿一口咬定:“我的确对他的行踪一无所知。”“你若不肯说实话,只有拿你回刑部审问,恐怕要受些皮肉之苦。”“休想!"武关义再度阻拦晏启正,“武坤,带两位姑娘走!”眼看两人动手打起来,卫子嫣连忙搀起柳玉儿,随那名叫武坤的护卫离开。可是走去哪儿?顾不上多想,卫子嫣只能跟着护卫来到不远处的马车。车前还候着一名护卫,武坤似是早已得过吩咐,她俩一登上车,便扬鞭打马离开。这一切都落入晏启正眼里,他收住拳脚后退一步:“你想把人藏起来?”武关义没答,以沉默代替。
“你清醒一点!"晏启正朝他厉声喝道,“她在利用你!她根本不叫柳玉儿,她叫柳蕙珏,不是简单的……”
“我知道她叫柳蕙珏,她能有多不简单?"武关义寒着一张脸,“不过是亲人被害,孤苦无依,来梁京投奔远亲。”
“她告诉你了?”
“是。”
那日为了同他划清界限,柳玉儿将身世托盘相告。冲这一点,武关义就不信她别有居心。
反而,他巴不得能被她利用一-如此一来,他们之间便会继续纠扯、划不清楚……
“自从知晓她的身世,我便一直派人暗中守着柳宅。无论如何,我不会眼睁睁看她被人带走袖手旁观!”
武关义斩钉截铁地看着晏启正:“就算太子亲口下令抓她进刑部大牢,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救她出来!”
轰隆隆一一
初秋的雷声翻滚,大颗大颗的雨点落下。
“你以为能护她多久?"雨水滴在晏启正脸上。他不知离开京城这段时日好友发生了什么,顺从太子之意娶了戚家二小姐,此刻却要不惜一切代价忤逆太子。
别说京城,普天之下莫非王士,他能将人藏去哪儿?“我知道。"武关义抹了抹眼睛上的雨水,两手抱拳:“你若还当我是兄弟,给我一日时间。”
“嫂子我会教人平安送回。”
滴滴答答的雨势急转直下,顷刻间暴雨如注。天地间一片苍茫,一直到天黑,雨势有所减弱,却仍不见停歇。福禧堂整个院落如水漫金山,被风雨打落的枝叶与果子漂浮在地面。通体雪白的波斯猫匍匐在长廊边缘,伸出一只爪子小心翼翼地划水、刨果子。它玩兴甚浓,晏启正坐在一旁,望着眼前出神。他走的时候,这些枣树的果子还是花朵……另一端的廊庑下,几个丫鬟面面相觑。
少夫人午后出门,现在还不见回。大公子倒是回来了两个时辰,但换了淋湿的一身后便坐在那儿到现在。
放膳的时间,瓶儿去问大公子要不要用晚膳,大公子只挥了一下手将她打发走。
瓶儿她们几个惋惜小厨房精心准备的菜和汤,秋落却只顾着忧心心她家小姐,怎地院里都掌上灯了还不见人影。
“大公子,"忽然,许继跑进院子,声音响彻静默的福禧堂。“少夫人回来了!”
众人顿时精神一振,朝着院门方向翘首以盼。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