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不太妥当,卫子嫣又补上一句但是。“但是你不能勉强我……….做过分的事。”“怎样算过分?”
昨夜那种……企图,就很过分啊!奈何她一个黄花闺女怎说得出口?卫子嫣咬住唇,两颊不由自主飞上红霞。
许是对她已有了解,这番神色落在晏启正眼里,居然被他读懂了,晏启正忽然倾身向前,朝她俯身逼近。
“卫子嫣,"他牢牢盯住她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晏启正不喜欢的女人,便是自己投怀送抱,也休想爬我的床!”他的脸压得太近,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卫子嫣被迫得往后躲,身子不由后仰,差点绷不住倒在贵妃榻上。
“你说就说,需要靠这么近?“她以手撑住身体,泛红的脸上带着一丝恼意。晏启正又紧盯她须臾,直起身,挺了挺背。“不近一点,又被你当耳旁风。”
不多时,冷香取来药膏。他们虽是夫妻,却远没到可以为她揉脚的份上。晏启正自觉让位,交代了两句注意事项,转身出了屋子。于是,卫子嫣靠在贵妃榻上,由冷香替她揉了半会儿脚踝,果然松快了许多。
原本该午睡,但早上起得晚,这会儿在榻上眯了半个时辰,怎么也睡不着。可起来吧,腿脚不便,不敢多走动,只能呆在屋子里也挺无聊。这个福禧堂不光院子里空荡荡,屋内也没什么富有生气的物件。卫子嫣在屋内转了一圈,最后只发现一盆蝴蝶兰,并且瞧着极像是晏启正从她屋里强行拿走那盆。
忆起当时那厮的可恶言状,依然忍不住霍霍磨牙。拿了她的花也不好好爱惜,一看就无人仔细打理,兰花叶子上都落了浮灰。这时瓶儿在屋子里伺候,卫子嫣让她取来小盆水,拿帕子浸湿了,细细擦拭兰花的每一片叶子。
擦干净了,她撑起手托着下巴,看着粉白的花朵发呆。等回门时,要带些好看的花草过来,摆在屋子里。还要再买些绿植放在院子里,好打发时间……
正想着以后如何在沉闷的日子里找点乐趣,忽尔听到又细又长的一声“瞄一一”,声音生动撩人。
卫子嫣伸着脖子,左瞧右瞧没瞧见,耳畔又是一声喵叫。这回她循着声响望去,发现门槛上露出的一只雪白小脑袋。哪来的漂亮波斯猫?
她惊喜地走垫着脚走上前,刚蹲下,小家伙笨拙地跳过门槛。卫子嫣抬手抚上雪白的猫头,轻声细语地问它:“你叫什么名字呀?”“它叫白耳。”
浑沉的男声响起,卫子嫣猛然抬起头,便见晏启正倚在门口,嘴角微勾地居高临下。
“是你的猫?”
“嗯。”
“我都不知道你还养猫。”
晏启正摸了摸鼻子。
以他们从前的关系,她知道才怪。
“它几岁?”
“两岁半。”
.……是公还是.…
“母的。”
“哦。"卫子嫣想抱它,又有些惧怕它的爪牙。“它凶不凶啊?”
“你试试。”
晏启正两只宽大的手掌轻轻托起白耳,慢慢放到她臂弯里。卫子嫣一手兜住它,另一只手轻柔地顺它的长毛。哪知它忽然打一个哈欠,嘴张开老大,露出尖利的牙齿,害她小小地紧张了一下。打完哈欠,白耳就乖顺地窝着,任她顺毛。“只要不惹恼它,基本都很乖。“晏启正说着,也伸出两根手指去揉白耳的脑袋。
他的手指硕长,指骨分明,按下的力道看着就有些重。卫子嫣连忙提醒他:“你轻点儿,别让它发急。”“你太小心了,给我。"说罢,晏启正把白耳拎过去,像抱小娃一样抱在胸前,大掌不客气地在白耳身上揉来揉去。
还真是,白耳在他怀里被戳来揉去,不仅不急,似乎还相当惬意。“你挺会逗猫。"卫子嫣对他另眼相看。
晏启正抬眼朝她微微一笑。
“也就是摸透它的脾气罢了……以前不知道,逗急了,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