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也是一年变一回风向,我们这些老家伙跟不上咯!”
鹿角吗?作为雕刻师,魏司南也是领些行情的。不管风潮怎么变,国人串珠子的热情从来不变,不过这材料就不同了。早年有菩提,什么星月,千眼,小金刚。渐又开始用和田玉搭配南红或者是松石,青金石和蜜蜡也是串上常客。甚至如珊瑚、玳瑁、象牙、犀角,亦不少见。
直到后来国家加大一级保护动物的强度,打击这类交易,才偃旗息鼓下去。而鹿角作为骨角类文玩中的低端产品,因其价廉易得,容易雕琢,开始崭露锋芒。
那小老头又嘟囔了一句:“鹿角就鹿角吧,后头还非得缀上跟付两个字。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难道就跟菩提子一样,还分品种?”这个魏司南知道,为感谢提供线索,自然要帮忙解惑:“这是舶来品,原是日本人系在和服带子上的卡子,下面拴绳,可以系烟袋,墨盒,香包;有点像跟我们的带钩!”
“哎,不曾想今儿遇上方家了!"老头赶忙抱拳,行了个古礼。这阵势也就是在鬼市,在其他地方非被当成精神病不可。魏司南侧过身子,以示谦逊:“不敢,是我打扰了。”
说罢,边颔首告辞。已经走出十米开外,小老头犹自兴致勃勃挥手道:“叫汲古斋,汲水的汲,考古的古…哎~要不要我带你去啊?”那自然是不必,就这么华山一条道,魏司南又不是路痴,还能走迷了不成,只是不知道叶九容是不是真去凑热闹了!魏司南边走边想,注意力相对就没那么集中,忽地从斜刺里冒出个人影,直接插到了眼前:“啧啧啧……我们玉倌还真是走到哪都这么受欢迎!”,两糌紫毛,一身花衬衫,就算在鬼市这等昏黄的灯光下,依旧打眼。“你怎么来了?“话问出口,魏司南才发现自己傻了。胡翼善一个大活人,长着两条腿哪里去不得。更何况他本就是开店的,来淘换点东西,再正常不过。谁知胡翼善竞没抓着嘲讽,反用一种堪称怜爱的目光瞧着他,上下打量一番后缓缓道:“玉倌啊,我本来以为你跟着那个大小姐是享福来了。想着你不用再三更起,五更睡地切石头,也算是桩好事。谁知她竞将你当包身工用,这白天拿刻刀,晚上还要来鬼市摆摊。周扒皮待长工也不过如此吧!”“你尔……”
魏司南刚吐出一个字,马上被他截住了话头:“我懂,我都懂!知道你欠她钱,恐怕还欠了不少情吧!说起来从前也不是没有富婆打过你的主意,你这么坚贞不屈,心无旁骛的人,居然能被她拿下,可见手腕了得。但你也不能让她这样随便欺负啊,平白弱了咱们相王弄的名头!”“我……”
胡翼善一脸了解,坚决地抓着他手道:“要不然,我给你出两招怎么样?保管你能把姓叶的治得服服帖帖,一家一当都归你管!”“然后呢?”
“然后?然后当然就是走上人生巅……“胡翼善说得得意,丝毫没留意这话压根就不是魏司南接的,更没留意身后正有只纤纤玉手暗袭而来。魏司南倒是看见了,但他刚被教育过立场问题,自然不能再犯错误。只能眼睁睁看着女盆友一把裤住胡翼善。
“人生巅峰?我看你是要发癫!”
“还出招,出什么招?能把我治得服服帖帖?你现在出给我看看!”“知道我有手腕,还敢在背后这样编排我,可见是不怕死了,我这就让你见识见识!”
胡翼善跑五百米都要大喘气,叶九容悄无声息地靠近,毫不费力就制住了他。说一句话,就在他身上拧一下。她又不是什么弱质女流,成袋的毛料扛上就走,切石机随便摆弄,这一拧的功力实在不输大鹅。胡翼善前一秒还美滋滋呢,后一秒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连对手都没搞清楚,已经丢盔卸甲,节节败退,嚎得一条街外都快听见了:“呀呀呀…救命啊……杀人啦!!!”
“行了,先放他一马吧!“魏司南本不想插手,奈何事态逐渐失控,只得居中调停。没等女友眼刀伺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