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桦尤豫了两秒,看了看阿孝,挑眉道:“慕容先生死了,我现在什么兴趣都没了。”
“是吗”慕容孝沉声念道,“可我怎么听说从东昌府回来的那天,你特意在城郊的睟玉庵停留了一宿,还跟甘帝的小妾在那儿彻夜长谈了一番那时你应该已经知道家父亡故的消息了吧?我看也没怎么扫您的兴致啊。”
“你”国桦的脸色立马就变了,不过他虽然有点急了,但还没失控,稍微咬了咬下嘴唇,他就压住了火,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哼你以为甘帝会为了一个女人”
慕容孝知道他要说什么,故又一次打断了他:“的确,如果你只是跟他的一个小妾有染,甘帝纵然心有不快,多半也不会为了这点事跟你撕破脸,说不定他还会充大方,把这小妾送与你。”
讲到此处,慕容孝又话锋一转:“但万一,甘帝在得知这消息后一时气愤,要把那小妾打一顿那你猜那个小妾会不会为了自保,把甘帝的夫人当年也借着斋戒礼佛的幌子跟你在尼姑庵里私会过的事儿抖出来呢?”他又略微压低了嗓门儿,“再万一,甘帝忽然想起,他那已经养了十几年的大胖儿子怀上的日子刚好是”
一分钟后,小店内。
国桦面色颓然地走进来,他都没敢回自己的座位,只是站在门口,萎身驼背,垂头丧气地言道:“哥儿几个对不住啊,我我在东昌府的赌场生意已经投了不少下去,不能放今儿我先走了。”
说完他扭头就走,外面那些他带来的小弟也随着他一起灰溜溜地撤了。
屋里那三位都没来得及出言拦他,他便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
紧接着,在那三人还没回过味儿来的当口,甘帝的一名小弟又跑了进来,但他却是走到了黑贵的身边:“呃黑贵大哥,慕容公子说想请你出去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