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在此刻对泽田纲吉施加暴力和威胁,而至于诱惑……他倒是尝试了,然后第一次意识到了狡兔三窟是什么意思。一一时间往前半天,泽田纲吉说完那段话后,reborn沉默了很久。熟悉reborn的人都知道,这位杀手待人处事的态度一向直白且强硬,但这一次,reborn没有直接拒绝泽田纲吉的话语。他的态度相当柔和:“蓝波狱寺他们应该都还在下面找你,如果你走了,他们估计会很伤心吧?"不在意你的朋友吗?“为啥会伤心?:.…等等,我是回家,又不是生离死别啊喂!未来又不是见不了面,reborn你这话说的我好像下一秒就要躺棺材了!“泽田纲吉指出,又小声吐槽了一句,“而且说白了,我在这里,他们才会危险吧?”“哦,说起危险,你身上有很多伤口。"reborn指出,“尤其是你身后那对收起来的翅膀和盘在腿上的尾巴,这是只有彭格列才能治愈的创伤一-我假设你不想自己在年纪轻轻时,就会死去?”
泽田纲吉的小尾巴在reborn挑明话茬时,又下意识悄咪咪地缩了缩,想要最大限度上减少存在感。
不过这个确实是问题。
“没有办法吗?”
“有,但需要你成为彭格列首领才行。"reborn其实没说假话。泽田纲吉不假思索道:“那就不治了。我都快习惯自己身上挂着尾巴和翅膀了。”
小龙崽子也没说假话,因此reborn才深感头疼。他甚至动用了哄人的语气:“好了,我知道你的决心了,但是不要拿自己的命赌气好吗?阿纲,你先在星辰基地留一段时间,让我帮你稳定一“最多三天,我都记着呢一-往返新旧大陆之间的后勤船应该是在三天后过来,我想坐船走。”
reborn没有立刻回答。
一瞬间,泽田纲吉隐约感觉reborn思考的不是什么好事。但他到底还是对reborn心存滤镜,难以想象出对方会干什么丧心病狂的行为。其实很简单,任何一个守护者在场都会意识到reborn在想什么。能不能把那艘后勤船直接′意外'沉掉?
答案是不行。
reborn综合判断了一下场面,他认为如果自己真的这么做了,他和泽田纲吉之间就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了。
“可以,但这艘后勤船应该会靠岸一周再往返--多留十天?”“但我记得上一次后勤船在卸货换货之后,不是当天立刻往返的嘛?“泽田纲吉小声蛐蛐,不过他看着皱眉的reborn,还是赶忙追了一句,“好吧好吧,我也确实舍不得你们就是啦……”
“而且我在这边确实还有些事情要做…总得亲眼看着很多事情落定才能安稳啊。”
比如云雀恭弥要的那两套武器和防具,说起来,他要不要和自己的学长说一声呢?虽然云雀恭弥说,他不会再回去并盛了,但没准他也有想给亲人朋友转带的话?
家啊…什么是家呢?
那是连第一杀手都略显陌生的词汇,就像是六道骸所说的一样,作为人群中的佼佼者,他们知道这些东西的本质先于对这些东西的体验,居高临下,怀带审视,自然觉得无足轻重。
但reborn之所以是reborn,就在于他总是能把握到处理问题的关键要素,不依靠直觉,而是经验的累积和对事物本质的通透分析。受诅咒的杀手摩挲礼帽的外沿,却被趴在礼帽上的列恩舔了舔手。“你也舍不得他离开,对吧?”
他的老搭档眨了眨眼睛,用吐出来的舌头又舔了舔reborn的指尖。“那么,得想想办法了。”
大晚上的,被定性为′办法'的四个守护者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自己被reborn叫来的真实原因。直到他们看见趴在reborn帽子上的列恩爬到桌子上,变成了一个老式播音机,开始播放泽田纲吉最后的那段谈话。刹那,狱寺隼人的脸色要多难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