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准备好了下楼。是的,他要下楼。
徐斯人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了一遍。
下楼?下楼吗?
这都快12点了,方知有要下来?他要干什么?心里的猜测令徐斯人心头狂跳,她猛地坐起来,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老汉衫。
她将手伸到衣领后,拎着往上一拉,她还没全然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但她近乎是毫不犹豫地,将衣服脱了。
视野里,她的身体跳出来,雪白一片。
她伸出手,掌心压盖着,挡了挡,她撇过头,看向刚刚被她脱掉,搭在一旁晾的内裤。
徐斯人将腿挪了挪,踩在地上,她鬼使神差地走到衣柜前,拉开最底下的抽屉。
一股浓郁的暖香涌出来,吹进徐斯人的鼻子,徐斯人凝眸,见几套衣服,平静地躺在那儿。
她还是没忍住,捡起布料最多的那套,穿在了身上。徐斯人心里欣赏地摸了摸身上的蕾丝,漂亮的花边,让性感清纯,她喜欢此刻充满吸引力的自己。
“噔!噔!噔!"有人在敲门,动作干脆,也不疾不徐。被打破的宁静,似突然甩来的软鞭,令徐斯人心头一跳,她的身体一颤,慌慌张张看向门囗。
“徐斯人,我来了。"方知有的声音低沉幽婉,闷在门后,有些含蓄娇羞,也带这些雀跃主动。
突如起来的口干舌燥,令徐斯人不适应地咽了咽沫子,她慢慢站起来,手臂上的金镯子,撞击着,叮哪作响,似人心兴奋的歌。脚步印在地上,起起落落,徐斯人走过去,贴在门的这一边。她微微低下头,她看到自己踩在地上的赤脚,脚尖不安地缩了缩。“你来干嘛?"徐斯人的声音有些干,带着微微的沙哑,仿佛被抽坏的绸布。“我……我来……给你看看……手………方知有吞吞吐吐,充斥着老实人豁出面皮的感觉,“我…重新……修过指甲…我
欲拒还迎的拉扯着,搅浑徐斯人的心思。
徐斯人被诱惑着,抬起手,掌心落在门背上,她的视线,落在这一墙之隔。她厥了厥嘴嘟囔,言语上轻轻操他,“大半夜的不睡觉,你修指甲千……跟我说这些干千嘛…”
门外的回应,一阵意味深长的沉默。
徐斯人等了一会儿,忍不住把耳朵贴上去。久久,她才听到门口一声似有若无的轻笑。有些冷,也有些坏。方知有:“还能干什么?干正事,干你。”近乎直白的正经语气,咬字清晰地陈述,听得徐斯人脸颊一烫,她都没想到,方知有看上去明明那么斯文正经,怎么也……哦,徐斯人想起来了,金瓶梅也是名著。不是地摊上的故事会,才能给人性启蒙。
徐斯人的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说什么。
方知有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催促,也带着引诱:“可以开门了吗?徐斯人。”
“你想要什么?你想我做什么?你知道的,我在床上很听话。我会为你服务,做任何事。”
是的,方知有特别听话,他甚至还记得让她舒服后,对她说“谢谢你的给予和赏赐,很美味"。
一切余味犹在,徐斯人将脑袋靠在门上,有些无力。打不开房门。她不想只想着自己,畜生一样。是,让方知有给她,她是爽了,可方知有又能得到什么?热情邀请太监上青楼,还大爷的一天邀请两次?这也太不是人了。徐斯人不想方知有在一天之内,被自己的身体缺陷打击两次,她自责了一会儿,真心道:“方知有,对不起,你回去吧,明天再说。”“……“门口又静了下来。
夜里冰窖一样的氛围,气息凝冻。
徐斯人自我批判地挨了一会儿,她背过身去,靠在门上。夜里没有时间,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又听见方知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方知有问她:“有穿内裤吗?”
徐斯人:”
方知有:“脱了?湿了?全湿了?拍给我看看。徐斯人:”
徐斯人转过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