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才下了口谕,将二格格留下的所有人全都发还了内务府,如今调过来的宫人,全是内务府刚送来没几天的。”也就是说……
这群人里面很可能有别人的暗线。
钮祜禄庶妃顿时有些头疼,谁能想到,本以为入宫后能借着姐姐的清风一路平坦,如今却满路崎岖,钮祜禄庶妃本想入宫后好好调理身体,早日生下阿哥站稳脚跟。
可现在她却不敢这么想了。
至少,在储秀宫理顺之前她不能有孕,否则她会成为第二个姐姐。这后宫早期多是子以母贵,只有等阿哥长成能入朝了,那时候才是母以子贵。
她还是得先侍奉皇上,谋求一个好位份,才能去想怀孕的事,她仰头叹气,心中多少有些憋闷:“若姐姐当初能做继后就好了。”若姐姐是继后,她如今初封至少是个妃位,日后登临贵妃之位也不无可能。可如今……
她姐姐到死也只是个贵妃,想来她这辈子最多也就是个妃位了。钮祜禄庶妃都能知道的事,文瑶自然也早早得了消息。“你是说,纳喇常在的两个哥哥全死了?“文瑶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顿时茶都不喝了,将茶碗顺手放下,手从攒盒里掏了一把瓜子,身子微微往前倾,一副标准的吃瓜状态。
松琴姑姑点点头,却对文瑶手里的瓜子有很大意见:“娘娘,奴才给你剥瓜子吧,你这样用牙齿嗑,日后牙齿怕是要坏了的。”“不妨事,我只吃这一把,这样吃才过瘾呢。"文瑶摆摆手,吃瓜就得配带壳瓜子,否则没灵魂:“你别转移话题,继续说。”她要吃瓜!
“索尔和这人不是个贪花好色的,后院也干净,也就一个妻子两个妾侍,目前知晓的大约三个通房,膝下一共四子一女,其中嫡妻所出二子一女,两个席出子,唯一的女儿入了宫,两个嫡出的儿子都没了。”文瑶”
光知道的就六个女人了,怎么就不贪花好色了?不过:“想来他嫡妻这次怕是要了半条命了。”“可不是嘛。“松琴姑姑叹息道:“也是可怜,三个孩子一个好下场的都没有,据说得到噩耗后就病倒了,如今也不过熬日子罢了。”“一报还一报罢了,谁不可怜?”
文瑶可不觉得那位嫡妻有什么可怜的:“是在宫外得了天花差点死了,如今身体根基半毁的九阿哥不可怜?还是我们生下来就脸色青白,差点没气的十二阿哥不可怜?还是躺在咸福宫里生不如死的纳喇嫔不可怜?”文瑶冷笑:“索尔和两口子走到如今这一步,全是他们咎由自取,没教育好孩子,所以孩子才会变成罪孽反噬他们自身。”纳喇常在也不是生来就这般工于心计的,想来这两位在她入宫前做了不少培训,这才教出这样心性的孩子。
松琴姑姑原本还有点同情索尔和的夫人,结果听到文瑶这般说,又觉得十分有理:“确实,子不教父之过,虽说女儿多是额娘教导,可说到底,也是他们夫妻二人商议之后的结果,所以确实是他们该受的。”不过:“还是幸好纳喇嫔只是瘫了,不是死了,否则正白旗那边要翻天的。”
“哦?这么多年过去了,正白旗心气儿还没顺么?”文瑶蹙眉,这事儿可不行啊,正白旗是上三旗,与两黄旗的旗主一样都是皇上,可事实上正白旗确实没有两黄旗名气大,尤其镶黄旗,可谓抬旗之家,但凡妃嫔里面有想要抬旗的,都抬进了镶黄旗。不患寡而患不均。
撤完了三藩还要打准噶尔呢,可别到时候战场上掉链子。“哪里能那么容易就过得去,更换旗地正白旗死了六万多人呢。”当年圈换旗地之事,正白旗死伤将近六万人,其中将近两固山(7500*2人)的年轻壮劳力,剩下的全是老弱病残幼,更别说到了新旗地后,两边还出了不少损招,阻止对方农田耕种,饿死了很多人。这些年正白旗确实低调。
尤其正白旗中没什么能干的将领,撤三藩的时候,正白旗的牛录也是最少的。
所以正白旗才会因为纳喇嫔之事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