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这些日子都憔悴了。”出了东苑大门松琴姑姑就忍不住轻声唏嘘了一番,明明也才回来了十天,皇太后的精神气儿跟十天前已经是判若两人了,尤其如今还病着,病容明显啊。“谁乐意总活在婆婆的眼皮子底下呢?”
再好的婆婆那也是婆婆,哪有自己独居的小日子爽。之前皇太后在北陵的时候,皇帝去斋戒沐浴,偌大的营地就她的地位最高,文瑶又是个不管闲事,只一心顺着她的,她在营地简直是放飞自我,如今回来了,骤然压过来一堆事情,婆婆还因为病痛性情阴阳不定,这日子能舒心才怪呢。
若没有尝过自由的滋味,皇太后可能还不会像如今这般痛苦。偏就是尝到了,又失去了,可不就抓心挠肝了嘛。松琴姑姑一想觉得也是,就好比那外头的媳妇子一般,谁不想关起门来自己当家做主,可世间孝道为先,世上又几个女子能过上这样的日子呢?多是上头几重婆婆压着,从嫁进门的那天起就开始伺候长辈。这也是松琴姑姑宁可自梳不愿嫁人的原因。反正都是伺候人,伺候主子还能得到赏赐,嫁到外面去伺候一大家子,没有月例不说,说不定家里人还嫌弃你伺候的不好。文瑶只是轻声吐槽一句,见太后新赐下的两个嬷嬷跟了上来,又赶忙换了副担忧的语气说道:“明明之前瞧着身子还不错,怎的突然就病了呢?”“盛京本就比京城冷,一时间适应不佳也是有的。”“接下来可有的忙了,回吧。"文瑶也不想站在东苑门口聊天,捧着手炉钻进了暖轿里,带着新来的两个嬷嬷,一行人便回了关雎宫。刚一坐定,文瑶就吩咐松琴:“你先去招待那两个嬷嬷,问一问后宫这边接见老福晋们是个什么规矩。”
松琴姑姑应了一声,便带着两位嬷嬷下去了。等人走了,文瑶才身子一软歪在了靠枕上。冬蕊瞧着心疼,赶紧送上了早膳:“主子快用膳吧,估摸着要不了多久,老福晋们就要来了。”
文瑶点点头,身子却还是没动,一直到膳都摆好了,才慢悠悠的起身去用膳,而松琴姑姑这会儿也和两个嬷嬷说好了规矩,所以文瑶刚刚放下了筷子,两个嬷嬷便进来磕了头。
“奴才正黄旗包衣布尔达氏给纯妃娘娘请安。““奴才镶黄旗包衣果尔吉氏给纯妃娘娘请安。”一个正黄旗,一个镶黄旗,都是上三旗。
文瑶立即叫了起,笑容十分和煦地道:“我初来乍到,对盛京的情况不甚了解,还请两位嬷嬷多多尽心,冬蕊,看赏。”冬蕊立即捧着早已准备好的两个大荷包递过去。“奴才们定当尽心尽力的辅佐娘娘。”
感受到荷包里的分量,两个嬷嬷的笑容都更真诚了几分,对文瑶说话也更加恭敬了。
“禀娘娘,这后宫接见老福晋与东苑有所不同,多是在翔凤楼中与福晋们说话,奴才已经叫人去烧了火墙,保管暖融融的,不叫娘娘受凉。"布尔达嬷嬷往前一步,率先开了口。
“那感情好,我若再倒下,皇上就该头疼了。”文瑶也没问东苑那边怎么个接见流程,只玩笑了一句便起身梳妆,因为要接见老福晋,穿戴自然讲究,等收拾完了,文瑶只觉得脑袋上最起码顶着二斤重的东西。
等收拾妥当,时间也差不多了。
重新上了暖轿去了翔凤楼。
下了轿子,一连进了三道门才到了暖阁,每一道门上都是皮毛做的三层门帘子,厚实的很,这三道门下来,身上的寒气也就散的差不多了,等那些老福晋走到最里间的时候,身上已经暖和了。
文瑶就端坐在首位上。
老福晋们的帖子都是排好了时间的,就连赏赐用的东西都是皇帝提前准备好了的,一摞一摞地放在托盘上,放在后头的屋子里,每一份礼物上面都摆放着帖子,只等着那些老福晋们告辞离开了,文瑶才会看赏,然后便有人端着对应子的赏赐送她们离开。
至于寒暄的内容就很简单了。
几乎每家说的话都一样,询问父母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