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那日纯妃娘娘去参加宫宴,整个东六宫就你一个主子在,我享的是格格份例,你不过小福晋,尊不就卑,若非你的邀请,我又怎么可能去延禧宫拜访?”说完,她又满面哀求地看向文瑶:“纯妃娘娘,还请您宫里守门的宫人为奴才做个证明,那日我是何时去的延禧宫。”文瑶顿时一脸茫然。
“我宫里的奴才又如何知道呢?”
张佳庶妃急了,膝行两步,语气焦急地道:“那日奴才前往延禧宫时,承乾宫的守门太监该是看见的。”
“那你可真是不凑巧。”
文瑶叹息一声,看向皇后:“娘娘也知道,我宫里向来是小顺子守门,可偏不凑巧,小顺子腊月二十九烫伤了脚,穿不了靴子,我便做主叫他在屋里休息了,如今是小宁子守门,那孩子才九岁,宫宴那日那么冷,我又怕他着了凉,想着不会有人来,便叫他掩着门躲偏殿耳房里烤火去了。”“此事太医院也是有记档的,是春铃去要的烫伤药。”“我另一个贴身宫女冬蕊也着了凉,春铃要风寒药的时候,顺带着拿的。”所以承乾宫是一点儿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主子去参加宫宴了,原本的守门太监烫伤了脚,顶班的是个九岁孩子,主子心心善叫他烤火,也不能说是错了。
张佳庶妃没想到文瑶竟然直接一推四五六,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可是…
纳喇庶妃赶忙说道:“娘娘容禀,奴才只是个庶妃,延禧宫里除了奴才手下的宫人,还有正殿的总管,偏殿的驻守太监,娘娘尽管叫人去问,那日奴才和张佳庶妃说话门敞开着,绝不可能动手脚。”张佳庶妃手指攥的紧紧的,恨不得上前挠花纳喇庶妃的脸。她的孩子明明就是被纳喇庶妃给害了,她却巧舌如簧,黑的说成白的,偏不肯承认。
她本就小产还出了大红,身子虚到了极点,这会儿急火攻心,直接眼前一黑就昏倒在了地上,纳喇庶妃尖叫一声,身子直接一个后仰躺倒在了清音的怀里皇后头疼的又传了太医。
太医先给张佳庶妃诊脉,又施针,最后才跪下禀告道:“庶妃身子孱弱,着实不能再受刺激了,接下来该卧床静养才好。”皇后摆摆手,这事儿暂且先这么算了。
又吩咐纳喇庶妃:“你回去延禧宫,禁足一个月,无事抄抄佛经,给张佳庶妃那可怜的阿哥祈福吧。”
说完后,才叫人将张佳庶妃给抬回了咸福宫。文瑶脸色不算好,俨然一副觉得晦气的模样,她起身先告退,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所有人都能听见:“真当以为我好欺负,谁都敢来攀咬一口。”看都没看纳喇庶妃一眼,便直接扶着春铃的胳膊飞速走了。显然,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是连纳喇庶妃都迁怒上了。这事儿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纳喇庶妃回宫禁足,张佳庶妃卧床休养,皇后却还要继续调查,张佳庶妃除夕那日确实去了延禧宫,可到底是受邀前往,还是自己主动去,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琼苑东门的守门太监却说,当日张佳庶妃说的是′有事寻找纳喇庶妃’。世间扑朔迷离,谁都觉得自己有理。
皇后越调查越头疼,最后直接成了一桩谜案,但西六宫的众人看向纳喇庶妃的眼神已然不同,她们已经开始同仇敌汽。又小产了一个。
玄烨一边叫人全力护着索绰罗氏的胎,一边再次悄悄去了承乾宫。小顺子的脚已经恢复了,如今又重新开始守门,只是身边多带了个小宁子,才九岁的孩子一脸老实相,之前皇后宫里的人来问,也是没问出来什么。玄烨进了西暖阁,躺倒下来,枕在文瑶的腿上。文瑶手里还拿着家书。
“你在看什么?"玄烨仰着,只能看见纸张背面,透着烛火能看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字。
“额娘给我的信。”
文瑶晃了晃手里的信纸:“哈岱快百日了,问我什么时候能够带哈岱入宫请安。”
去岁九月,觉罗氏生下了次子哈岱,这个史上没有出现过的孩子。1“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