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问道:“什么事?”“我瞧见咸福宫的张佳庶妃带着人往延禧宫去了。”春铃立即抬起头,裹着被子就站蛹着半靠起身来:“你确定?今晚上宫里人多,到处都守备森严的,那张佳庶妃是怎么到东六宫来的?”“这我哪里晓得,我瞧的真真的,那会儿天还没完全黑,我刚巧和小顺子倚在门口说话呢,就看见她们主仆从广生左门一路往前走,小顺子看我好奇,便悄悄守在履和门边上盯着,你也是知道的,今儿个昭华门不开门。”“所以她们肯定是去延禧宫去了。”
小顺子守着履和门,正好看见仁泽门,那边压根就无人走动。“张家庶妃与延禧宫纳喇庶妃熟悉么?"春铃蹙眉,总觉得事儿有些不对劲。“该是不熟的吧,每次我陪娘娘去坤宁宫请安,也没见她们俩说过话,除非是在御花园里赏花的时候碰上了。”
春铃觉得背后窜冷风,又赶紧躺了下去。
“这事儿明日你悄悄告诉主子,然后就把嘴给闭紧了,咱们就当不知道。”冬蕊应了一声。
她性子比较活泼,不像春铃那么稳重,所以难免有疏漏的地方,但好在她十分听话,也分得清好赖。
“咱们东六宫清净,可不好像西六宫似得,乱糟糟一片。”春铃叹了口气,声音里再次染上睡意:“家里传了信儿来,说是慈宁宫已经传了口信,明年打算再小选一回,说如今皇上膝下还是单薄了些。”“你族里打算进人?"冬蕊疑惑地看向春铃。万琉哈氏向来稳妥,不该这么激进才是。
春铃摇摇头:“万琉哈氏明年不进人,只家里两个姿容一般的进内务府。”“我们族里也是一样,明年不准备送人来,族里资质好的,如今跟着嬷嬷学规矩呢,适龄的都很一般。"冬蕊也学着春铃的样子摇摇头。“皇上还年轻,着实不必这般着急。”
先帝死的早那是因为染了天花,可皇上已经得过天花了,春铃可不觉得皇帝是个命短的。
只要有寿时在,族里完全可以徐徐图之。
两个人通了口风后,次日便将张佳庶妃的事告知了文瑶。文瑶听后也是蹙眉,只吩咐道:“此事与咱们无关,接下来几日都叫春铃跟着我进出便是,冬蕊就报病留在承乾宫里休息,小顺子那里也先撤到院里来,叫小宁子去守门。”
冬蕊一听就觉得不好。
为了表现逼真,她特意回耳房不烧炭盆睡了一晚,第二天就有些轻微的鼻塞发烧。
小顺子也用灯油烫了脚,脚受了伤不能穿靴子,两个人就都开始养起了病。文瑶还特意叫夏果去了趟太医院,从太医学徒那边拿了治风寒的药和烫伤药膏回来,太医院一听说是承乾宫的,直接就给开了最好的房子,药库那边也是很殷勤的抓药。
有了好药材,几服药下去,病症减轻了许多。就在小顺子觉得自己的脚白烫了的时候,正月初十,咸福宫那边传来了张佳庶妃小产的消息。
六个月的胎儿见了红,当时就硬生生的落了下来,是个成型的男胎。张佳庶妃出了大红,身子骨直接废了。
张佳庶妃自然不可能为延禧宫做遮掩,醒来后趁着请昏安的时候,带着人就杀到了坤宁宫告状。
直接跪地就告状延禧宫:“除夕那日,延禧宫纳喇庶妃邀请奴才去延禧宫坐坐,奴才瞧着天色还早便去了,可谁曾想回来后就肚皮发紧,身子十分不舒服,只是因为是年节,奴才不敢传唤太医,便一直卧床休养,没想到还是着了道,没能保住孩子。”
张佳庶妃哭的可怜极了。
纳喇庶妃一听牵扯上了自己,也是"噗通’一声就跪下了。“皇后娘娘,奴才冤枉啊,奴才并未邀请张佳庶妃,是她主动来的延禧宫,她来了后,奴才连点心都没上,茶水更是上的蜜水,更何况张佳庶妃从始到终也没喝啊。”
纳喇庶妃脸上的焦急也不似作伪。
张佳庶妃顿时露出愤恨来,双目死死盯着纳喇庶妃:“不是你是